人奏过。”她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无法回答,并不是有内情不足以对外人道,而是她确实无法想起究竟是从何处从谁那儿知晓。魏皇宫里的乐律老师绝非有胆才教与她如此大逆不道的曲子,那她又是如何学会的?她忽而慢慢开始怀疑,那是存在与她遗忘的那段记忆里,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想看得更清楚些,头却痛欲裂,如要炸开般痛得她几欲哭喊出来,于是不敢再回想了。
他见她不语了,不声不响地俯□去,用一块干净的布将琴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擦了大约半个时辰,任何易沾灰尘的角落都没有放过。然后他缓缓站起,执起琴,将琴面朝下,狠狠地砸向桌案。七弦齐响,发出沉闷而难听的裂响,弦断而声绝。
摔完琴,他竟也不顾还愣在一旁的她,大步地走出门去。他的背影走在茫茫夜色里,不一会便再也看不见了。
余下她欲哭无泪,整屋子一片狼藉,茶水四溅,茶杯碎片东一块西一块,还带着一大块一大块的茶叶渣滓,那七弦断琴,被拦腰折断,孤零零地落在地上。她先过去将它拾了起来,小心地用布包好,放在一旁,毕竟这琴大抵也是价值不菲。
将屋子收拾干净大约已是子夜,因她的右手有伤,不能使用,做任何事都靠着一只左手,故速度慢了不少。坐在他的卧房里,直至了深夜也不见他回来,踌躇着是否要去寻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便走进内间睡了。
蔚彤院的厢房布置稍稍与别院不同,别院的一般是两间分开的房子,大的为上房,小的为下房,并有单独出入的门。而蔚彤院的两间卧房是连在一起,上房在内,下房在外,简而言之,要进入上房必须经过下房才可。而他可恶的蔚染一进门,就指着她的鼻子道,今后你的卧房是内间,亦是上房,本想问原因,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半夜的时候醒来一次,披着衣裳起身出来,他仍是未回来,难道是自己把他给气跑了?天明时出来,外间还是老样子,收拾了蔚染穿过的衣裳,放进木桶里,便提起来走到院子里清洗起来。万万是不得用手洗的,便脱了鞋用脚踩更是干净一些,方洗到一半,便有两位别院的侍女经过,笑着望了里面说着:“就是她吗?”另一人答话道:“是啊。”结果两人笑得更凶了。
她的脸立刻垮下来,郁闷极了,那暧昧又诡异的笑容指的是啥哟。洗完衣物快到了正午,收拾了下房间,便匆匆出门找渐离,椒离院的侍女说渐离在晓晴楼中,便又快步赶至了晓晴楼。只见他正席于房间中央,身前架着那面筑,左手按着弦的一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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