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朋友之托便得履行诺言,故今日才破例与你相见。”这朋友大概指的就是蔚染,然而司镜楼主三年皆不见人,不可能轻易破例,除非有所图。她便问道:“那么,他是怎么与你允诺的。”
他抬起荧光闪亮的眼眸,似是在看她,又宛若不是,毕竟他是看不到的,然后才动手写道:“为救你,他将他的性命交予了我,他的宿命就是,为我死。”“什么!”她跳了起来,道:“你不会答应了吧。”其实这一问,是多此一举,事实上是,他确是答应了,才会允诺救她。
那时的她,并未多想司镜话中的含义,脑海里只是一直回荡着司镜的声音,眼前的黑暗无止境地扩散,最深处仿佛映着蔚染纤细蓝色的身影,他冰蓝色的眼眸是那样干净纯粹,柔情似水,一片刺眼的光袭来,蔚染的胸前便染上了一朵艳丽的红,一支长剑深深地贯穿了他的胸膛,可他却依然在对着她微笑。
她骇得面色惨白,司镜却对她说,那是蔚染为他而死的宿命,将来的不久会真实的上演……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身前,沉容安静地坐于轮椅上的男子,浑身颤抖,他淡若清风的笑意此刻却似那瑰丽的罂粟,沾染了世俗和浮华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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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兮阁。
绿宝石般瑰丽的湖水环绕而过,碧湖之上有一亭名为“不拘”,亭身由树木打造,却漆得最阴晦的暗红,那种诡异的红色宛若人体心脏的颜色,传说那红漆乃是源于活人的血液。凤兮阁在弘凤兮还未得到嬴政封赐时,曾是远近驰名的鬼宅,据说住于此的大户主人嗜好于看将活人的血液释放殆尽痛苦而亡的表情,后又认为血液的颜色是世上最迷人的色泽,于是命人买来九百九十个奴隶,活生生地将他们的血沥出,修建了这座阴深诡异的凉亭,建亭后三日,整座大宅的人包括下人皆在一夜之间离奇而亡,时有路人经过必听闻宅中夜半歌声,而后无人敢近之。
秦王政四年,此宅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此人名为弘凤兮,乃是嬴政身边的第一杀手,亦是贴身护卫。除了嬴政没有人知晓他是谁,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总之当嬴政问他要什么封赏时,他要下了这座人皆远之的鬼宅。
弘凤兮甚喜纳凉于“不拘”亭中,那“不拘”二字也似是与他相配,每每微风而过,血漆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他总是会诡异地微笑起,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暗红的瞳孔中,仿佛有一段悲伤而迷离的传说,不可对外人道。
这日,他若往常一般慵懒地席于凉亭上,却见亭外走来一名儒雅的清俊男子,他唇角微微一勾,悠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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