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染、高雅贵气,比皇室中的王孙公子更加得雍华淡定,优雅从容。他教她习武、却很少看他佩剑,从来都是执着树枝,优雅地比划示范;他教她赏乐,弹奏的琴音一如他的人一般高贵奢华、冰清高洁。若她想学的,他便会教,在她看来,他是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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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阳光洒在周身,略微动了动指尖,缓缓地睁开眼眸,鸟语花香,树木间交错的光与影令她以为自己去到了极乐世界。他并没有真的对她用毒,粥里放得只是普通的迷药,令人昏睡了几个时辰罢了。
摁了摁发痛的脑门,眼角残留着淡淡的泪,在梦里她慢慢忆起了从前,忆起了吟风是谁。四周已然恢复到了平静,没有篝火、没有小菜米粥、没有四龙子的清雅身影,除了那篝火燃烧过的黑色痕迹,证明着昨夜的事是真实的发生过的,不是虚幻的。起身抖了抖揉皱的衣料,素色的衣襟上沾满了新鲜的血迹,斑斓刺眼,扎得她的眼疼得流出了泪。
他在骗她,他的伤明明就没有好。昨夜那一记击在胸口的重拳,记忆犹新,到底为了什么,他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如此残忍。环顾四周,企盼能再看到他的身影,却终究只是企盼。他拖着那样病弱的身躯,究竟是去了哪里?
那一曲深情款款的《采葛》,那样从容淡定的脸容,那刻意拖着孱弱的病体等待她的关怀,难道结局只是为了让她更加迷茫、失措和痛苦吗?
远远地走来冰蓝的身姿,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在冷冷地注视着蜷缩在地狼狈不堪的她,瞳孔骤然缩紧。不,不只蔚染,他的身边走着一名黑衣男子,他清俊的面容上覆着一张白玉面具,此刻他的唇冰冷地抿着,似有怒意。这名男子,她见过,他是与弘凤兮交手过的太宸宫一龙子,囚牛。
他们来到她的身前,囚牛的面色却不似上次见到她般客气礼貌,取而代之的是暴躁。他方站定便一把扯起她的衣襟,愤声道:“你是谁派来的奸细?!你把负屃藏到哪儿去了?!”说罢,他一松手,她几欲是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在地上,看了一眼蔚染,他仍然是冷漠如常地板着脸,并不在看她。
四龙子是被人抓走了?若是平日里,估计谁也拿不了十大名剑排行第二的他怎么样,然而昨夜里却伤得这样重,倒是有几分可能。而他离开前最后相处的人是她,囚牛在怀疑她的所作所为,也是可以令人理解。
她沉下眼帘,淡定地说:“我不知道四龙子去了哪儿,我也不是谁派来的奸细,他的失踪与我无关。”眼下必须说清楚事实,否则四龙子还未找回来,她就可能被怒火中烧的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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