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而去,恶心的不停的干呕。
擦拭完后,她替他盖好了薄被,赶忙回了蔚彤院取了几套他换洗的衣物,并为他一一穿上。在蔚彤院里,遇上了蝶画,她面色苍白地昏睡在病榻上,渐离整日整夜地在照顾着她。渐离说,她有幸捡回了一命,但度不度得过这一劫,就全凭她的意志。
眼下几乎所有信赖的朋友不是病了伤了,就是在日夜不停地在守着病患者,无力的感觉连绵不绝的展开,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软弱和悲伤。他们的罪本应都是该由她承担,究其原因所有的责任都在她。没有她,他们都不会受伤,他们都是为了她,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对抗。
每日司镜都要为蔚染上针,一上就要四个时辰,诊治后便累得昏昏睡去,司镜往日里睡得就比常人多了数倍,如今除了诊治时是醒着,其他的时候都在黑暗的梦中度过。上完针,她照例每日给蔚染擦拭身子,换身衣裳,他平日里是最爱干净的。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一个多月,其间蔚染清醒过几次,然而很快便昏厥过去。司镜用的是最贵重的药材在吊续着蔚染的性命,好在晓晴楼的财力物力还是支撑得起的。又过了几日,渐离来过,带来了蝶画已醒的消息,至少,能让她稍稍好过一些。
渐离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被李生割花的容颜,轻轻地抚摸着,她说无碍,司镜说只要稍加注意不会留下疤痕,她只是并没有没有告诉了他,等伤疤完全消失得等上一两年。
最不该的是才与渐离说上几分话,囚牛便风尘仆仆迎面而来,儒雅清俊的面容稍显得谦逊了许多,五官的轮廓也深邃了许多,疲惫的踪影在他的脸上尽显无疑。不过碍于几日前的责罚,她还是惧他三分地退了一步,渐离便用手护住她,道了声:“大哥,负屃失踪确与祢祯无关。”
囚牛莞尔一笑,脸容上淡淡地透着沧桑的味道,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喜悦:“我已经查到负屃的消息了,螭吻。”闻言,渐离连日来紧皱的眉头,也微微的舒展开,笑着说:“那就好。”
“不过,这事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忙。”囚牛忽而阴沉地望向她,淡定地说:“祢祯公主,我有一笔交易,不知你做是不做?”她本想拒绝,然而渐离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触了一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轻举妄动,无论如何听完是何事再说。
虽是如此照做,但在语气上绝不能示软,否则定会被这囚牛牵着鼻子走。她方道:“愿闻其详。”他见她是极为配合的态度,对她也不再那么强硬,席于案上为了斟了一杯茶,道:“晓晴楼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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