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厚厚的雪地里以节省体力,兴许侥幸还会有山夫从此路过,救她一命。
☆、第九章
***外篇***恨不相逢未嫁时***
清风朗月,荒凉的山岗上,一抹艳丽的紫衣飘渺而过,清冷的月光下,轻柔的布料拽地掠过雪水枯草,轻缓步子来到了她的身边。他俯□将她冰冷的身子放进怀中,自身却徒然一震,她的肌肤太过的冰凉骇人,那温度就像死人。
可他晓得她并未死去,淡淡的唇角流露出一个慰然的笑意,便轻轻地打横挽起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微化的雪水里,朝着枯黄干草交叠的山间走去,那里有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在冰天雪地里,却足以御寒。
他将她轻放在干草上,墨玉般波光似水的眼眸默默地凝视着她冻得苍白的唇际,昏迷紧闭的双眸,他沉静的眼底有情绪在轻微波动,纤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容,然后白璧般剔透的玉手倏然僵住,又是一怔。
她的右脸颊上有一道殷红错落的疤痕,又深又长,直贯入云鬓,他的手指颤抖地穿透过她乌黑冰凉的长发,将她的头始终枕在自己的怀中。他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接触过她,久到连他自己都要忘掉了,将她轻轻拥入怀抱的感觉,心间徜徉的柔情是那样的温暖明媚。
他早就料到她的毒发,亲手调配了一些药,当时走得匆忙,手边不曾有抵御风寒,以至解黑骑军弓箭上剧毒的草药,于是他趁夜漫步山间,小至石间缝隙,大至悬崖峭壁,他都一一查过,逐个将所需的药草都取回了。
然而白日里的阳光将午夜的白雪化开了,他几乎找不着一根枯枝为她生火取暖,昔日流动的泉水皆因寒流而冰冻僵硬,他凿碎了冰粒,放入大口的水囊中,浅笑着解开了紫色长衣,裹进怀中,让冰水经体温慢慢变暖。天是那样的冷彻心扉,而他用自己温暖的身子拥着满是冰粒的水囊,唇角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那是一种享受。
见水终是化了,他便和着捻碎的药草,令她一并喝下。她陷入深入潜意识的昏迷中,张嘴听话地喝着,却忽然喷了一口,将药水全都呕了出来,轻声喃喃道:“好凉啊。”
他的手轻抖,随即默不作声地将水囊放在了一旁,不紧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