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宫武力的巅峰,温润如玉的面貌便从此定格在了那一刻,再无改变。
他一向算无遗策,惊世骇俗的谋计、令人叹服的镇定、冷静精确的判断力,远在众人甚至太宸宫主之上,兼之武功决绝天下无双,本是会仕途平坦,从此平步青云,宫主对他的雄才伟略和缜密心思,也是异常的赏识和嘉奖。然,不久后却有传言称他野心勃勃,心怀不轨,不甘屈居人下,久有背叛之心,以周密谋策、心腹手下扣住了大半个太宸宫的权力。他素来以铁血冷酷的手腕压制于下人,宫主遂对他有了三分忌惮,但又苦于难以捉摸其是否有谋反之心,宫主亦是惜材之人,在查清事由始末前,便只无勒令他下山使命若无诏令,不准入得太宸宫一步。
对此蜚言盛传,他一笑置之,未对此声明辩驳,更多的时候选择沉默,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几日后他只遵照宫主之命,两袖清风,离宫而去,才有了数十年前与弘凤兮在天下江湖的相识相惜,莫逆相交。
弘凤兮手中一直持着一盅喝去大半酒盏,清浅的水酒随着他手势的动作轻微动荡,那是他独自立于窗棂前睹月思人,他的爱妻生前一颦一笑不也若月的光华,熠熠生辉,明媚温暖。他的面上虽是闲散飘逸,内心里却有一处谁人都无法触及的痛处,晚晴啊,他唯有轻声在心底呼唤着爱妻的名。
然这些逃不过吟风的眼,他眉目浅笑,优雅飞快地夺持过弘凤兮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尽,随即视着对方婉转一笑,那双执着酒杯的手十分的白皙好看,手腕很细,指骨修长,纤弱得宛若书生气质的手,丝毫没有练过武的痕迹,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是武功倾绝天下的霸主,他的武功远在天下第一的弘凤兮之上,当年在十大名剑的交锋中,却不知为何,他故意只使出了五层功力,但也足足与弘凤兮达成了平手。
这些年来,他的身体正在以可怕的速度虚弱下去,体内受牵制的诅咒一点一点地侵噬着他的神经脉络,而他在种种体征迹象上,发现了一件更加骇人的事,他竟然,动了情。
事实上他早在离开魏国前便晓得了自己的感情,却从未想过终有一日春潮荡漾的情愫会来得那么猛烈。他总以为万事皆大袖一挥可掌控手中,却唯独对于那个女子让他几分牵挂,心魂意乱。
当年他不惜为她率领了吟雪楼的大批黑衣死士,企图拦截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