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是因为一个名叫祢祯的女子。
秦王连连几月,竟都未夜御一女,伺候他的太监总管甚是着急,便在各殿中挑选貌美才华的女子,以备秦王召幸。她便是后宫中凭借美貌与智慧胜出的一员,今夜瞒着自己最挚爱的男子,前往秦王的寝殿,要得便是救一个人,她的妹妹——魏祢祯。
祢祯并不是沉不住气的女子,却为何与别的男人私逃往韩国去了,她怎么也都想不明白,秦王已明下令,若是在期限前祢祯不自愿归来,便将她强制抓回处以极刑。
马车在富丽堂皇的大殿前停下,打着灯笼的宫娥上前搀扶她下来,她整了整略微凌乱的绫罗长裙,披上粉色细纱的透明外裳,□的颈部肌肤拍着白色的细粉,看上去分外的晶莹剔透,削瘦性感的锁骨露得不多不少,一看便是很有分寸的美人儿。一条金色的丝带,将腰身束缚得纤瘦,上面佩戴着细长的流苏缨络,随着步履丁零作响。
在太监宫娥的搀扶下入了正殿,一早就打点好的太监总管递给了她一盅加了壮阳药的补汤,祢媃接过来便头也不回的抬起步子,慢慢地往内走去,她走得极慢,那落寞的眼神仿佛是赴死一般,既然决定了将自己的身子交托,博得宠幸,又怎可在这节骨眼上退缩?
想了想,慢慢舒缓口气,她垂下眼睫,流下了一滴朱砂泪,便又加快了步子,往内推开了寝殿的门。
那是入宫三年来,她第一次拜谒秦王,见到他的真容。他的面貌并不像民间传闻的那般粗犷暴戾,但眉宇间的英气逼人,不怒自威的霸气,却的确是什么都遮盖不住的。他一身玄色黑衣,袖口有精致的银色绣线,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只用一根细绳缚在发梢。他席于案前,手中执着一份书简,似在凝眸沉思,细长的眼睫微垂,宛若黑蝴蝶的翅膀,遮住了潋滟的凤眸,在她推门而入的一刹那,他抬眸恰好与她四目相望。
祢媃一惊,急急拜下行礼,却紧张得连方才想好的礼貌措辞都忘得一干二净,便只好尴尬地匍匐在地,等候秦王差遣。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依然未下任何起身的命令,她的膝盖跪得酸疼难耐,悄悄瞥了眼,他依然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案上的公文,丝毫未将一旁的她放在眼底。
她明白这样下去,一直以来的蓄谋都会付诸东流,处心积虑地那样久,为的不就是今夜么。对,必须以退为进。她开口道:“陛下,妾知错了。”
他的视线仍未离开手中的公文,细狭的凤眸一眯,嗤笑道:“爱妃,你有何错之有?”
祢媃反问道:“妾若是无罪,陛下又岂会责罚妾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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