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再往后晓晴楼奸细渗入一案,事与我无关,我便懒得上心,但与黑骑军决战夜袭那晚,我也不能等闲视之,生生看你因蔚染之情被无辜诛杀,便另外调遣了三千剑客前去支援,但终是无可挽回你的痴念执著。待你中了箭毒后,我便出了小筑以姬翌身份,向嬴政请缨为你疗治,之后的事你便是亲历了,无须我再多提。”
她缓了缓,低声道:“只有这么多么?”
他神色正重地答:“是,只有这么多。”
眼下她方棋盘上的局势十分不利,“仕”左上出列,居于“帅”正前方,而他的“車”便堪堪落定于她的“仕”前,如此一来三子一线,若非做出弃“仕”保“帅”之举,敌入我巢,此局她便是输了。她正欲抬手待他吃了她方“仕”子后,牺牲此子,再以“帅”反击,不料他却十分不以为意,优雅地一笑,纤细灵动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棋盘,她凝眸蹙眉,纵观大局,每一步皆在其掌握之下,败与不败不过是坚持的时间长短罢了。
在她取舍之间,他已将手摊平,淡淡地凝眸视了她一眼,便掀袖挥手在棋盘上随意地一扫,棋子哗啦哗啦散落了一地,只听他慢慢道:“祢祯,你莫要做他的‘仕’。”
秦王嬴政的谋士。
“莫要说你的能力担不起辅国大任,纵然是担得,也会若此局般身先士卒,做嬴政最亲近之人,稍有差池,进退难两全之下,便不得不最先牺牲你保全江山大业。几年来你与嬴政相处,定是会明白,无论他多爱的女人,都抵不过一座千秋伟业的江山。”
“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明。”他掀袖而起,半身跨过桌案,俯在她耳边轻咬,柔如秋水的眸中光华宁和,柔情地与她道:“今日与你一别,也不晓得何时再见,我记得你十分好喜酒,不若与我痛饮几杯再走罢。“
她与他离得十分近,他居高临下,雪白的衣裳柔软地垂落下来,轻贴于她的面颊上,散放着清淡怡人的白梅香,其间也带着减淡的药香味儿。当日他扮作公子翌时,身上总是常年带着浓郁的药味,这样想来,大抵是为了遮盖住这一身恬雅的幽香。
吟风一身的白梅香是先天带来的,早期用尽了法子,淡淡的幽香总是散之不去,原因不明,便也只好听之任之。
他伸下手来,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