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凛的风中微笑,面色苍白若雪,透明得仿若转瞬便会灰飞湮灭,五脏六腑因为疼痛,此刻竟说不出半分话。
花信又气又恼,若不是那个魏祢祯,吟风的伤势又岂会再一次加重。他忍不住便胡乱骂道:“那个臭女人,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因为她!难道她真的以为一伤则伤,随随便便用了药,便那么容易好了吗?!风,我真是想不通,那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还那么维护她!”
他轻轻一笑,作为一而再伤害她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向她索要早已消逝在多年前那段缠绵不尽的爱,只静静地在暗处看着她便好了。明明身体已经残弱破败,面上勾起和煦的笑容却宛若春日里最明媚一缕阳光,照耀得四周都骤然光亮起来。花信不禁看得痴了,天底下的第一美人,大抵也不如此刻的他,来得明艳照人吧。
然,此际花信并不甚清楚,吟风满身的伤势除了一伤则伤带来的反噬之外,还因为那个身身不离的诅咒,定下契约的龙子,一旦对受保护之人动了情,必遭五脏六腑、千刀万剐之苦。
情,何时断;苦,何时消。这便是太宸宫百年来、铁血不变的规定。
他挥手散去了花信,独独一人久久立在湖畔,形单影只,执箫深思。
广阔偌大的湖水中央,那一轮金色的圆月,消褪了光芒。深蓝的苍穹之上,忽然飘摇而下细碎的白雪,宛若天神的眼泪,一曲箫音寂寥凄凉的《凤求凰》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碧湖上空,在话语着叹惋的离别。曲毕,他伸出惨白的手,纵情让白雪落在掌心,消融,有一滴泪自右脸颊,滑落……
***
白雪飘兮轻若絮,生如梦兮淡若云。
当她走在居雍宫的小径上,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雪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他的气韵极为高旷秀逸,宛若是太行峻岭不化的冰雪。
他那蛊惑人心冰冷气质,浑然天成的灵韵与温婉,乌发墨玉,白衣胜雪,飘逸得宛若神仙驾临,流转的俊朗秀逸,璨若星辰的美眸,仿佛将天下间从容淡定的神韵都汇聚于此,冷然的气质与腻软的温柔并存,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当她慢慢念及‘墨吟风’这三个字时,心骤然一痛,眼中的泪水直下,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在哭泣,她、仿佛是真的忘记了、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
是谁又撞碎了一轮海中月
醉梦里长笑歌万阙
是谁又在海上吹那杨柳叶
六月里天涯飞白雪
千人战几番秦淮水飘红夜
莫回首 百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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