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得过去,而花信竟然宁愿吟风代劳,却也不肯接受她的恩惠,又怎么不让人心生疑惑。虽说后来吟风与她的解释是,她如今的身份贵为大秦王妃,若嬴政知晓此事,花信今后的日子大概是不会好过,但她心中的疑惑仍是不曾减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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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一心扑在是否断袖龙阳上悉心思索,不曾注意过帐帘外有人在默默欺近,一帘之隔,却隔断了许多年愁绪万千的相思。蔚染只是安静地立在帐外,透过微风撩起的帐帘,视着屋内她那抹纤弱的背影。握起拳头,这么多年了,无论试过了多少次,对她的感情竟还怎么都忘不掉,口口声声地说着断琴之断情,反而更加的深刻地将那种深邃的感情刻入了骨子里。
这一刻,她鲜活多姿地站在他眼前,他多么想就这样大步冲上去深深地拥抱住她,亲吻她素净的脸庞。修长的指骨因为过度忍着痛苦的情绪,而变得苍白无比,他蜷缩地握紧五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肉中,竟生生抠下一团血肉。他好痛,心好痛,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仿佛要破茧而出,再难以遏制,创口处流出了刺眼的鲜血,顺延着指骨滴滴答答地落入满地的黄沙中,下人匆忙上前想为他包扎,他却挥起手将其呵退。
他不禁反问自己,在他心中潜藏着复仇的份量真的比情爱来得更重吗。
十五年了,他为了向他复仇足足等待了十五年的时间,父亲惨死那年,他不过才十岁,在腥风血雨的厮杀中,家里的门客冒死将他救出,那时候他吓得缩在死士怀中,回身看到了那个男人踏在雨水与血水混合的液体里,持刀将他的父亲由头顶至下,纵向砍成了对半,出刀之残忍,血肉横飞,在场的女人与小孩无不昏倒过去。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昏倒、没有怯弱,而是瞪大眼睛深深地记住了他的容貌,这个仇恨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护他逃亡的死士倒在了来秦的途中,满身中箭地死去前,对他说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公子翌。韩国原先的太子,却不知何原因被废,以至连王室的身份都难以存留。
他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仿佛长成了一个有担待的男子汉,记下了死士说的话,并且坚定不移地对他说:“你放心去吧,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他,替父亲替你乃至全家上下一千门客复仇!”
他来到秦国,途径晓晴楼时因落魄潦倒被司镜收为徒儿,那时他一心只想着精通武艺为父报仇,没有少年该有无忧与欢乐,日夜不间断地习武练剑,并且极为不满足眼下所学,一再要求司镜教与他杀人的招数,越是狠毒越是好。
在自我封闭的黑暗日子里,过了多久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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