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他们昔日,亦用了二曲,寻得知我懂我之人。”
他站起来,抱起了那把蛇蝮断的七弦瑶琴,默默走至少主身前拜下,呈上去道:“一份薄礼,请少主笑纳。”
年幼的少主笑了笑道:“无功不受禄,你又为何要送礼于我。”瑶姬俯身拜了拜,却不敢言语,以下犯上,要求少主做他的知音人,他是万万不敢的。
少主又道:“你若是将珍贵的瑶琴送与我,我又何尝能再听见你抚的琴音。”瑶姬依旧不语,只听却少主言道:“从今以后我想请教先生两样东西,不知可否?”
瑶姬双手交握,大方地做了个揖,道:“但凭少主吩咐。”
“其一,我想请先生专门教授我的武技;其二,希望先生在闲余之时,可教与我琴艺知道。”见瑶姬应答并无异议,年幼的少主当即跪在瑶姬脚边,深深地躬身拜了一拜,极为认真严肃地道:“师傅,还望多指教。日后以师傅为大,师傅不必将我视为少主,繁琐礼节大可免去。”
瑶姬连忙俯□将他扶起,唇角一弯,微笑道:“好。”
从那以后白日里,瑶姬将一身武技悉数教导给蔚染,而到了夜里,蔚染则悄悄来到他的房间,坐于他身侧,一面听他抚琴弄乐,一面谦虚地习得琴艺。蔚染在音律鉴赏能力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往往他弹过的琴曲,蔚染都可以将其间表达的主旨、蕴含的情意分毫不差的陈述出来。
他为有着这样一个出色的徒弟而骄傲,也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将那一所谓谋反的琴曲奏与他听。那一曲《广陵散》为他几年前所作,取材于民间琴曲《聂政刺韩王》,其旋律激昂、慷慨,具有戈矛杀伐战斗的气氛,直接表达了被压迫者反抗暴君的斗争精神。
待他奏毕,年幼的蔚染已转过脸面,澄澈冰蓝的眼底有些错愕,有些惊恐地道:“师傅,你要谋反?!”
瑶姬自然不可能答是,仅违愿地慢声应道:“少主多虑,在下不过是极为欣赏《聂政刺韩王》曲风精妙,一时兴起便顺手谱了这曲《广陵散》。”此时他心中是困惑矛盾、百感交集的,甚至于乍喜乍悲,喜的是蔚染少主不愧是他惜为知音之人,竟悟出了琴曲背后的隐情;而悲的是,他还尚且年幼,涉世未深,会否口风不严,将此事泄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