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却是晚晴祭日在即,思妻心切,醉酒汹汹所致。现今算来晚晴的祭日之期,便又是不远了。
此刻他正处于她身后,她的后背贴着他略微温暖的前胸,他的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制住了她的左膀,另一手执着“血磷”冰刃,环过她的右臂搁在了她的颈上。她惧怕他一个不小心失了手,真把她给砍了,那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赶忙连续唤了几声他的名讳,见他的瞳孔稍显清亮,大略是清醒几分,之后他才将“血磷”收入刀鞘。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精神这才松了半分,往前踏了半步,与他隔着小段距离,才转身轻道:“弘凤兮,一人独醉只会过度伤身,不若我与你举杯共饮,你若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便与我说了罢,噎在心上也十分不好受,我明了。”
他笑了笑不语,看似随心所欲地择了一处视野开阔的隐蔽地域,便下令驻兵暂歇。出秦的马车已马不停蹄地在大漠上行驶了一日一夜,随行的将士大多显得消乏殆尽,力有不逮,马匹更是虚乏而疲惫。闻得大赦休憩,将士们脸上皆是一喜。
他执起几壶清酒,上了车篷顶上,方又伸下手来置于她身前,淡淡道:“不是你说要与我同饮,还不上来么。”她淡淡一笑,算作回应,便执住他的手,只见他轻轻一提,便将她带上车顶。
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壶,轻抿了一口,并不是滋味。大抵是太久未曾尝过,而酒又非是绝顶美食,一阵灼热与苦涩后,便只余下绵延的空虚与惆怅,难怪世人皆叹借酒消愁,只会徒增伤感情怀罢了。想至已经离部族愈来愈遥远,不觉心中一阵酸楚,这一世啊,是她负了蔚染。
而弘凤兮却也独自躺靠在一侧,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执着酒盅,浅灰瞳孔迷离而深邃,仿佛在忆着美好的往昔一般,不多时嘴角竟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胜似好看而动情。她蹙起娥眉,轻叹一声,人人皆有一段谁也无法触及的柔软过去,纵然平日里逍遥浪荡的男子,大抵也逃不过宿命的摧残。
丧妻之沉痛,便是难忍至极。弘凤兮,你真是个坚强的人哪,如若换作是她,在失去爱人的那一刻,她便会沉沦下去,哪能若你这般背负着所有,隐藏了所有,以洒脱不拘之心掩盖了内里无尽的伤怀。
虽与弘凤兮言说,与他同饮同醉,但更多的时候是自斟自酌,各自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偶尔与他说上几分话,便又陷入了沉默。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在关键的时候,竟连劝诫之词也难说出口,只怕越说,他越是心烦郁结。
东边的天空露出了微光,漫天的繁星依然闪烁明亮,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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