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的人,想要的就是这盏灯对吗!
长乐。
在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大人给了我们这盏灯!我觉得这盏灯有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大人也说是物归原主。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呢?总共算起来,我们那个时候也只存在不到三十多年啊?
虞姬?
听不见回答,长乐疑惑地唤了一句,转头,却看见一个墨衣披雪氅的女子窈窕身影破水而出,静静地站在水池边,定定地凝望着那个倚梅树而眠的身影。
那个高挑洒脱的男人,在月下,看起来好清冷。
清冷的月辉落在她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间,那沉寂萧索的忧戚浓烈得如宣纸一笔重重的承转用墨透纸而出。
是虞姬。
长乐,你以前说过,你会等大人,你是当真的吗。
她没有回头,但长乐听见她静静地这么问道。
是啊。
长乐不明所以,怔怔答道。
那我求你,请你记得一定要做到,一定要等到他来,不要和我一样半途而废,不要再让他一个人,好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安静,很平稳。长乐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她知道,虞姬知道。
……
一霎间,虞姬却是回头对她一笑,笑靥如花。
她径直走到那个倚月光和梅树入眠的身影身边,解下了自己的白裘,披在他身上。
雪白的狐裘直直越过他落到了地上,仿佛朔风错过天宇间的海市蜃楼,清浅轻柔的梦触碰到了事实。
她丝毫不在意,只是一遍遍地捡起来,手间再一次次小心翼翼地地为他覆上,让斗篷一次次地再落入虚处。最后,她终于放弃了,在他身边安静地抱膝坐了下来,看着那人安宁如画的睡容,看了很久很久。
大人,你真的醉啦。
要不怎么会有人这么任性,偏要教鱼舞剑的啊。
听着虞姬语带调皮的娇嗔,长乐有些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她更怕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心扉像是被一只手掌蓦然撰紧,她觉得好难过呼吸不过来。
她听见虞姬继续语气温柔地说了下去。
大人,我回不去蓬莱岛啦。所以,大概不能替您酿酒了。
她笑着伸出手来,去轻触他挺直的鼻梁,他线条柔和光洁的脸颊,他清俊如远山的眉目,还有眼尾的那颗秀美的小痣。
虽然她只是虚影,虽然她纤细的手指径直穿过了他,但她却仿佛丝毫都不在意,还是一遍遍带着虔诚的认真去触碰着,勾画着他的模样。
他是她这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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