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地说:「白倩蕾,你知不知道你很蠢?」
「我很蠢?」我越听越迷糊,心中气苦,同样冷冷地反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我只告诫你一句,听不听在你。」韩松磊清了清喉咙,在我耳畔压低声音说:「这个世界上最没价值的东西,就是无差别对待的好,这种随手可得的好,那么低贱,有什么值得收藏的?」
也不等我完全弄明白,韩松磊就孤身一人迈步前行,把我留在原地。
我迷惘的转身回到餐厅内,子豪学长和罗翰铭正在聊天,一见我被愁云惨雾包围,子豪学长首先关心我:「小蕾怎么了?被韩松磊骂吗?」
我都还来不及嗯声,强忍住的热泪便先从眼眶坠下,罗翰铭立刻递来一张面纸让我擦眼泪,同时小声地说:「不用理他啦,他这个人本来就难相处,三不五时就会发个疯。」
「心里有什么委屈的话,我们两人可以当你的树洞。」子豪学长温柔地说。
罗翰铭坚定地朝我点头,显然很认同子豪学长的话。
我回到位子上坐下,终于忍耐不住,哭得唏哩哗啦,尽数韩松磊的坏处:「韩松磊这个人脾气古怪、不爱护学弟妹、喜怒无常、话不讲清楚、又兇又冷血、自以为是、爱摆臭架子、完全不懂礼貌、不温柔又不体贴、不会替别人着想、还坑我很多钱……」
胸中情绪的枢纽一开啟,就整个溃堤了。我越哭越厉害,怨天骂地,为什么要派韩松磊这么可怕的人来惩罚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
罗翰铭和子豪学长一开始只静静地听我发洩,后来我哭声渐小,他们两人就加进来一起数落韩松磊,骂他自以为是,不尊敬学长,一点礼貌都不懂,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
我在两位学长面前,把心事一股作气说出来,顿时觉得身心畅快,尤其两位学长和我同样是「松磊颱风」的受灾户,一个鼻孔出气,聊得更加投缘,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简直比我一个人生闷气舒爽一万倍!
把韩松磊狠狠批评一顿之后,我们才起身离开餐厅,共乘子豪学长的车回到学校宿舍。
当天晚上,我刻意回避室友,洗完澡倒头就睡,怕她们发现我红肿不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