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能吓得跑了魂。房世杰唏嘘着说:“就地挖个坑埋了吧!”双应有点恶心地捂着鼻子。
房世杰边挖边骂道:“狗日的,狠心哩!”他想起了那天黑夜里闪动的黑影,还有那块白玉,还有那晚从秦家大院里跑出来挑灯笼的人。双应像是听出了甚意思,撑起眼问:“三,你晓得谁干的?”房世杰淡淡地说:“晓不得。”
拾掇死人骨头时,房世杰意外地捡到一块方寸大小的铁制的腰牌,腰牌上刻着一个呲牙咧嘴的虎头,还有几个字。他摸去上面的泥土,揣到怀里收起来。房世杰拍了拍手上的土,瞅着双应说,“今埋人的事,不要跟其它人说,这个死人可能有来路,不像是平常人,弄不好会惹出祸来。”双应有些后悔,说:“咋会这样,早晓得就不来了,闲得没做的了?”房世杰笑了笑,拉了一把双应说:“走吧!做都做了,还后悔个球。”
房世杰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到土窑里。他从灶灰坑里拉出那个灰布口袋,掏出玉石头,又从怀里摸出那块铁制腰牌来,一并放到炕上琢磨起来。他不识货,闹不清石头玉是好是赖,只觉得这块石头玉和铁制腰牌的出现有些蹊跷,加上那个黑影的死,让他更觉得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天黑下来,房世杰就到土墙角下悄悄挖了一个二尺来深的坑,把玉石头连同灰布口袋一起掩埋了。他原打算把铁制腰牌也一同埋了,转念一想,要埋也得等弄清楚上面到底写几个甚字,或许那将是解开自己心中谜团的唯一依据。
房世杰万万没想到,后来就是因为当时没埋掉这块铁制腰牌,差点要了他的命。
房世太起来上茅房,见房世杰蹲在土墙角上鼓弄着甚,就问了句:“三,不睡觉做甚?”房世杰也没觉得大哥出来,猛一听,吓了一跳,忙说:“哦,也没甚,打死只大耗子,埋呢,省得霉烂了发臭。”房世太晓不得听没听见房世杰说话,反正再没吭声,蹲在茅房里拉了阵屎,就提了裤子回窑睡了。
大黑卧在门口,鼻子蜷到肚里,安安静静的不作声。
房世杰埋好了石头玉后躺在炕上想起了小翠。他想小翠应该晓得点甚,至少比自己晓得的多。想起小翠,房世杰就有点沮丧,自己甚时候才能娶她做老婆,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想自己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见见小翠。
月儿高挂,万籁寂静。白天里的人们匆忙也罢懒散也罢,欣喜也罢张狂也罢,那怕是浮在脸上的腌臢和猥亵,还是呈现于眉头间的忧愁和伤感,一切的一切都被装在夜的套子里,搅和成了一色,就像女人一样,无论美丑,夜里一吹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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