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抬着纸扎的白狐跟在后面,路经各家院门时,就有一两个人出来加入到队伍中去。走过半条街,队伍就拉成了长长的辫子。花腊梅挎着粪筐风一般转回来,说:“日怪,真日怪,秦家除了管家和四个抬纸扎的家丁外,再连一个人也没跟着。”可儿问:“看清楚了?秦霸川和秦少奎也没跟着?”花腊梅说:“灯光子大的两颗眼珠子还能看走眼,真没跟着,连个屁影也没了见。”可儿回头看看小翠说:“我看不对劲,说不定又是秦少奎出的鬼主意。”小翠一听,心里一咯登,慌忙说:“不好,说不定是秦少奎专门引开人们的眼珠子单独去了墓地。”花腊梅着急的问:“那咋办?”小翠说:“等上庙的人出了村再说,咱先回窑里去。”
上庙的队伍到了房家街门前,房世太提了个种地装种子用的柳条筐跟了去。娘手里数着珠子站在门口,目送队伍远远的出了村。小翠和可儿听到敲锣声和人群的喧哗声远了,在牛圈里牵了马,小心翼翼的出了院,绕过窑后土坡,避开村里视线,打马直奔秦家墓地。人儿心着急,马儿奋蹄跑,转眼就了见了秦家的墓地。墓地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秃鹰当空盘旋。离墓地不远了,小翠和可儿找了颗枣树栓了马,趴在蒿草里注视着通向墓地的大路。
日头高照,碧空万里无云。小翠和可儿趴在蒿草里一直等到日坠西山还不见墓地有动静。小翠问:“可儿姐,你说咱咋办?”可儿呵着牙用力眨眨眼说:“秦少奎夜来黑间刚回来,今就召集村里的人上庙,我看这里面有鬼,再说咱回去了也是睡觉,保险些还是再等等吧,万一今夜里他们来了咋办?”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隐去了,天色渐渐昏暗起来,一点一点地坠入夜幕。风儿轻起,林草婆娑,哀狐鸣叫。小翠和可儿蜷在山药窑窑里,拴在枣树上的两匹马也打起了瞌睡。小翠低声说:“天黑了一阵了,咋还不来?黑乎乎的怕人。”可儿说:“不来了咱就在这睡了,也不用怕,记不得我们逃出秦家大院时天也是黑乎乎的?”小翠说:“那时谁还顾得上怕天黑?一心只想着跑,跑得远远的,跑到到荒山野沟里他们抓不着咱才对哩!”可儿抿嘴一笑,拉过小翠靠在怀里,轻轻地哼起了儿时的童谣。小翠听着听着就问:“可儿姐,你心里还惦记着巴子?”可儿唏嘘一声说:“惦记着又能做甚,狗日的一去无影信的,跟死了一样。”小翠问:“那以后见到他你还认吗?”可儿咬咬牙说:“见到他,见到他就咬断他的脖子,喝了他的血。”小翠真切切地听到可儿牙齿“嘎嘎”咬动的声音,嘻嘻一笑说:“你骗人,要是那样,疤贵就高兴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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