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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公主也万分怅然地说:“我在洛阳的寝宫外也种了许多竹子啊,不知道为什么迁到南边,宫里反而不种竹子了。”
“真的吗?我到宫里的日子短,逛过的地方很少。不过,好像真没见过哪里有竹子呢。”
“本来就没有啊。”
这事也是蹊跷了。按理说,南边的宫里竹子应该比北边多才对。不知这里面又有什么讲究和缘故。
说到南边北边,我们一时都沉默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从北边逃过来地难民。当时年幼的新安公主随父皇母妃南下的时候,想必也是仓皇失措地吧。
据说,她的父皇,在石头城的新殿上第一次登位,诚惶诚恐到要王献之的爷爷,也就是当时的丞相王导,一同“升御共坐”,同受百官朝拜。还好王导清醒,再三推辞。皇上才独自登上了龙座。虽然如此,“王与马,共天下”之类的说法还是不胫而走。
南迁后的最初一段日子,不管是皇上还是群臣都没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一个个整天垂头丧气的。无以派遣郁结。就常常君臣相邀。或赏花,或赏月。吟诗作对。狂饮烂醉,指望一醉解千愁。
有一天。君臣又齐集喝酒,聚在一起玩颓废,推杯换盏几圈后,仆射周望着满眼繁花叹曰:“风景殊胜,奈何已不是旧日山河!”于是君臣相对流涕,简直哀感天地。其时王导变色起立,厉声道:“众位食君之禄,就应该担君之忧,一起戮力王室,克复神州,怎么跑到这里作楚囚相对?”
一番话如当头棒喝。打醒了那些醉生梦死地家伙,大伙儿这才开始振作起来,军队也打出了收复河山的口号。
只可惜,十多年过去了,不仅没有收复江北那片广袤的土地,如今连南方这最后的避难所都快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酸酸的,新安公主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你望我,我望你,也差点“作楚囚相对”。
这一生,我们大概都回不去了。纵使这次打败了苻坚,也只是暂时保住了南方这块偏安之地,朝廷积弱多年,已经没有能力再打回去收拾旧山河。
而要打败苻坚,谈何容易!
;;把晋国这个称号彻底从中国版图上划掉地架势。他地军队不日即将抵达长江北岸,而我军,连刚招募地新兵加起来也不足三十万。就这不到人家三分之一的兵力,还没有粮草供应呢。
敌我力量如此悬殊,胜算能有多大?这是一个根本不敢往深里想地问题。
正唏嘘不已,外面响起了轻轻地毕剥声。
“谁?”新安公主忙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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