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我脸红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听风就是雨的家伙!你等等再宣布,先去你爹那里讨个明确点的“旨意”,或者缠着他亲自給管家下令准备婚事,不知道有多稳妥,非要这样毛毛躁躁地先嚷出来。
见我脸红迟疑,卫夫人和谢道蕴交换了一个眼色。甚至,从她们的眼里,我还读出了某种怀疑的意味。难道她们以为,是我在“谎报军情”,在无中生有地诈唬什么?
我只得把右军大人跟我在亭子里的谈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其中有些片断,因为涉及到我的“不恭”,直接一字不差地讲出来怕引起她们反感,故而稍微做了一点改动。
讲完才发现,好像有点弄巧反拙了,因为,这样一来,整个事件就显得比较突兀,没什么说服力。
果然,我刚一讲完,卫夫人就纳闷的问:“就因为你说要走,献之他爹就把你喊回来,说同意你们地婚事了?”
“也不是啦,而是之前还说了那些话。”我费力地解释着。
“哪些话?我一直都不是听得很明白,到底是哪些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让爹的态度突然改观?”谢道蕴也一头雾水样。
我尴尬地笑着,那些冲口而出的话,叫我怎么好当着她们的面说呢?右军大人固然因为我不畏权贵才对我刮目相看,但他对我说的那些气话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不然,他后来也不会一再地揶揄、调侃。
如果我把那些顶撞他的话又拿到他的儿女、朋友面前说,以后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在为几句话“搞定”了他而洋洋自得,沾沾自喜?我已经失欢于婆母了,如果还让公爹不悦的话,以后在这家里就别混了。
无以自明的窘困和沮丧,让我失去了惯常的冷静,冲口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没有退路的话:“等会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再亲口向大人求证吧。”
卷七 关河令 (216)正式允婚
出了那句话后,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一会儿怕自己大人的意思,一会儿又怕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改变主意,总之就是东想西想,坐立难安。
从下午到晚饭前的那段时间也就变得格外的漫长,格外的难熬。
终于等到一家人都坐在晚饭桌上了。我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粒,王献之不知为什么也一改先前的兴奋,只顾着往嘴里灌酒。
王凝之见他一上来就喝掉了三杯,忙夹了一筷子西湖菜到他碗里说:“别光喝酒,吃点菜,中午已经喝过一顿了,晚上就少喝点。”
“是啊,七弟,这龙井虾仁也不错,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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