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酒店还办了三天三夜的送别会,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湮明的出类拔萃毋庸置疑。
可是,湮龙的无奈却是也是那样的情有可原。虽然我对原因了解得不深,但是也大概知道一个隐约的轮廓。记得,湮龙曾经很愧疚地对我说过,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湮明的母亲。湮明从小就和他母亲生活在一起,直到十多岁的时候,湮龙才第一次见到湮明。而且,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湮明从来没有叫过湮龙一声父亲。
湮婷婷看我没有反应,又叮嘱我一句:“反正你如果待会看见他,或者他找你,小心一点。”
没见湮明之前,我还真觉得湮婷婷的叮嘱是多余的,可是见了湮明之后,我终于觉得湮婷婷的话还真有道理。
湮龙对我说过湮明的很多事情,这让我一度都自信地觉得,即使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对自己的这个继子还是非常了解的。
我心中也经常会勾勒一个湮明大概的轮廓:五年的欧洲留学生涯应该让他充满了英伦的绅士气质,而那么多年的美国生活又会让他豁达开朗,思想开放。在我心中,他应该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大男孩。
可是,当我见到湮明,才发现那种了解实在少之又少, 而我对湮明的构想也非常的有偏差。
为什么湮龙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的儿子是这样的年轻傲慢,冷漠无礼?
葬礼的后半段,我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让自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远远地看着无数名流的到来。他们或悲痛,或伤心,那些沉痛的表情也拉扯着我的心一疼,我开始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湮龙去世的前一天,我还去医院看过湮龙,那时候他精神特别好,于是非常不敏感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那时候湮龙躺在床上,脸上带笑,却跟我感叹:“天妩,跟我在一起,你受了很多苦吧。”
我摇摇头,然后奇怪地问:“怎么这样说?”平时的湮龙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平时我来,都是扯东扯西地闲话家常,或者,坐在他的旁边,给他念念报纸杂志。
湮龙想起身,我连忙过去扶他,他撑着我的手起身。那时候他已经被癌症折磨得瘦得不行,身体虽然靠在我身上,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湮龙看着我,眼角皱纹弯弯地,声音很轻:“天妩,这两年,你太辛苦了。”
我又摇摇头。我真的不觉得幸苦。这两年的时间却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一段真挚的情谊。那种相互信任,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的交往方式, 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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