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很习惯地挑剔挑剔饭菜,再很习惯地慢慢悠悠地吃起来。
“武林大会快结束了。”凌少樱说得风轻云淡,没什么感觉,“苍苍姐先走了,人家怎么留她都是那一个不干的表情,一群一群的男人对着她的背影流口水,真挺壮观的。”
萧沐歌没应声,细嚼慢咽地吃下一口鲜笋,嘴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才言语:“你不是早习惯了?从小看到大,也没多大意思。”他这心如止水的性子跟萧苍苍那波澜壮阔的性子完全相反,如果不是看那两张同样有着祸水资本的脸,很难想象他们会是一家子。
凌少樱点点头,“习惯了也觉得感慨,如此而已啊!嗯,我给蓝定了一门亲事,怎么样?觉不觉得我很像人家的父母?劳心劳力的!”
萧沐歌坚持嚼完了嘴里的香菇,“当心未老先衰。”
凌少樱咬到了舌头,痛得眉头紧锁。“总好过懒死,让人家当猪给宰了。”
“没见过懒死的,只见过累死的。”
“是,我要是死了,肯定是让你活活累死的!”
凌少樱的脾气算不得特别好,但是人前总是笑不离脸,给人一种这小姑娘特阳光灿烂的错觉。但是萧沐歌面对的凌少樱却是笑起来最真实,要么就不笑,总之是不会勉强自己收敛情绪。
吃完饭,伙计已经烧好水,刚送完最后一桶。
凌少樱坐在床上继续看着未看完的资料,不过没有下午那般的聚精会神,偶尔会分神撇两眼宽衣解带入水沐浴的萧沐歌,饱饱旁人绝对享不到的眼福,笑得不怀好意。
这样的感觉,很像他们在落涯谷的日子,宁静又安谧。
一扇屏风隔着,萧沐歌泡在浴桶里,水气氤氲,原本该泛红的面颊苍白惨淡,失色的双唇紧紧抿着,抑制住将要逸出的呻‘吟。心痛犯起来不会中断,只会时强时弱,让他有可以喘息的时间。习惯了撕心裂肺的痛,稍微轻松点时他便可以做出很好的模样,至少可以让少樱不再那么忧心忡忡。
透过屏风可以看到凌少樱的身影,埋头公事的她向来细致认真,尽最大力量不出任何差错,不是她追求完美,而是她知道,自己的丁点的差错都可能导致许多无辜者白白送命。
萧沐歌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不想让凌少樱知道他在忍受着什么。
有些事情,凌少樱不知道,他却一清二楚。
身为医者,自己是身子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有底儿。每年春秋两发的心痛虽然无药可医,却非无人可医,只是目前,他还在犹豫,到底医还是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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