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持着素纱宫灯的女子,那一袭白色在夜里分外冰寒,娉婷婀娜的身子在月下更是透出青女的高洁孤傲,还有那一身凌人的盛气,很是怕人,像极了戏文里连银河都能划出来的王母娘娘。
“皇后怎么来了?这都寅时了。”
皇后任艳风屈屈身,白衣飘飞,宫灯晃晃,一派如冰似雪的高寒清冷。“陛下,有少樱公主的消息了。”她语调清寒,带着七分藏不住的傲气。这便是母仪天下的女人,特立独行,不顾他人闲言碎语。当年,凌少飞便是相中了她这不予人摆布是高傲性子。
“是么?我们回辰宫谈。”
任艳风道声是,也不等着千尊百贵的皇上,径自转身往辰宫而去,风姿绰约。凌少飞心中略有不悦却也无可奈何,是他给了皇后这份免去宫规礼仪的特权,君无戏言。不过,这皇后的实在劲儿可是够狠的,真不愧是他选中的妻子。莫朝的史书上,她定然会是传奇的一笔。
辰宫是皇后寝宫,因着皇后平时不在宫中,便时常空着。宫院内的海棠还是三十年前植的,极为繁盛,树下的紫藤萝是十几年前植的,已绕着海棠的枝桠生出另一派景致。这里残留着的气息属于那已逝的女子与她的夫君。任艳风入主后未曾易得一草一木。辉煌的灯火夜夜不息,亮了一年又一年。
“臣妾自江南而来,去了莲香。”
皇后放下宫灯,解下白色披风,拉拉搭在左肩的头发,然后才先到要伺候她那位皇帝夫君宽衣。凌少飞也不责备,自己解下玉带,脱去外袍,没有要劳烦皇后动手的意思。皇后从来都不是个称职的妻子,这没的说。但是皇上也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两人彼此习惯着,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
“陛下料的不错,皇后将公主交付给了皇甫月白。臣妾虽没有见到皇甫月白,却见到了她的女儿萧苍苍。萧苍苍坦言,皇甫月白没有隐瞒公主的身份,而是光明正大地与自己的小儿子养在一起,不过此事并无外人知晓。陛下预备怎么做?”
怎么做?还能怎么做?凌少飞心里通透的像面明镜。他不会把人接回来,甚至,他很乐意皇甫月白愿意抚养小公主。皇室是个大染缸,小公主生活在这里,必然要早早接受父母皆为亲近之人所害的事实,而留在落涯谷,想必会过得很好。
“就让皇甫月白养着吧。朕了解皇甫家的人,凡是自家的血脉,他们向来是极其护短,小樱是七婶仅存的血脉了,想来皇甫月白也不会轻视。你以后就不要再去落涯谷了,那边的事情就由朕亲自接管,虽然孩子是给他们了,这往后的事儿却是不能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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