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她好笨!哪有人闲来无事穿着司制房的婚服到处跑的?那么大红的颜色,就算是绕着洛阳跑一圈也仅此一件,别无分号,呵!”
拿起茶杯正要喝茶的凌少樱牙齿咬在了杯面上,咯吱一声,很是干脆。她母后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怎么会做出那么蠢的事?
不过,真像是她会做的事呢!无论是对是错,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笑。
酒菜上来得很快,且不论味道,单是色泽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纵然是钟鸣鼎食惯了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一番。
凌少飞推开茶盏,换了酒盅,自己斟上一杯,小口小口地啜下,唇齿间都弥了轻淡的醇香。
“也是在那天,朕的父皇喜 欢'炫。书。网'上了她。”
凌少樱没有特别惊诧的表情,只是手中茶盏里的水面起了细细的涟漪。
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似乎就没人知道。一旦说了,就好像是被拆穿的谎言一样,苍白无力。凌之风喜 欢'炫。书。网'皇甫雪青,很多人知道,但是从来没人说破过,凌少飞是第一个。
何必呢?都是心照不宣,又何必在时过境迁之后旧事重提?
“九月九日,重阳菊花。那天恰好是重阳节。菊花为聘,满城都是金色,可真应了那句话,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凌少飞的笑不染轻愁,不似悲戚,只是少了几分明亮,沉静了许多。
凌少樱一手托腮,微微一笑,漂亮的眸子琉璃似的清亮,“哪个九月九日?哪个重阳?”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满是肃杀之气的句子,用到大婚上似乎太过了,倒更适合自那之后的二十年,又一个满城金色的重阳。
那一天,宫廷之乱,祸起萧墙,宣帝骤崩,殇帝即位。
莫朝盛世的伊始,也有着无法避免的血色沉疴。
凌少飞挑挑眼睑,对上凌少樱水意清凉的眼睛,倏然一笑,又抿紧了唇,转着手中的杯盏,细瓷白酒,映着一如当年的精美面容,人影摇晃。
“宣和初年,九月重阳,朕最后一次见到你母后。”叹息声轻的几乎听不到,眉宇间忽然凝起的沉寂却清晰可见,淡淡地氤氲在那里,挥之不散。
凌少樱端着茶盏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最后一次?”
“是,的确是最后一次。”凌少飞涩涩地笑一下,一口饮尽杯中女儿红。
沉默了一会儿,凌少樱沉吟着,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等到重阳吧,小樱。”凌少飞转着酒杯,不去看凌少樱此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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