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动不了他钢铁般的决心。无力抵抗的情况下,樊悠闵被迫灌下整碗汤药。
识趣的荷花拿回空碗,将房间留给他们。
终于结束酷刑,全身已经冒出一身汗。躺下后嘘口气别过头,樊悠闲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睡吧。”他替她拉好棉被,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很听话的闭起眼睛,努力想让自己重新跌回方才的黑暗中,忘却所有烦恼事。但怎么睡得着呢?他就近在身边,连呼吸都听得见,扰乱了本该静如古井的心。
懊恼地翻过身,一次又一次,樊悠闵恨起自己,不相干的人哪,何苦被他的举止所牵制着。
“小悠,什么都别想了,快点睡吧。”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喷出的气息近在耳边。
“你……”倏地睁开眼,她跌人他那双深潭中,“快回去吧,这里不是少爷该待的地方。”
“这是我的房间,你那里冷得像冰窖。”他抚上她那张细致的脸颊,“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故意说得轻忽,“少爷说得真有趣,生个病而已。”她挣扎着想坐起,“房间还给你吧,怠忽了你,是奴婢的疏失。”
“生个病而已?”紧紧地按着,不让她起身,景焰兀自生起气来,“你差点死掉,别把事情讲得如此轻松。”
“死吗?也好吧。”她喃喃自语。
拳头紧紧握起,景焰发红的双眼瞳得圆圆的。她怎敢轻忽自己的生命?她怎能如此践踏宝贵的生命?她的苛责全数都落在他的身上,都是他的错,没能保护好她。
当他碰巧经过时遇到她厥倒的瞬间,他整个心几乎冻结。抱起轻如羽毛的身子,那张苍白的脸蛋上缺少盎然的生意,和从前那个老爱与他逗嘴的丫头截然不同。他大声呼喊着要景福立刻请大夫来,设法将屋子里弄暖,然后他就没有离开过床榻。
本以为寡情的自己,至此方知原来亦有情深的一面,只待有缘人点燃起热火,而那人,近在咫尺。
“我不准你死!世上没有人能自我的手中夺走你。”他粗暴地摇晃着她的肩,“听清楚,只要我不允,你就得好好地活着!”
“凭什么呢?”她平静的说,唇角绽出凄凉的笑容,“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命该绝时,谁也挡不住,命不该绝时,想死也死不了,少爷岂能强求?”
“能!当然能!属于我的,都归我所管。”
“我不属于你。”
“你怨我吗?离开的数日间,居然被调到柴房工作,我没尽到保护你的责任。”景焰颇为自责,“但我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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