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想想海防前线。前线不缺他一个,可他的心里一定会惦记那里不是吗。
“要不要我找找冯大栓,给他买两针吗啡?”金熙问萧炎。
萧炎叹了口气:“吗啡不是什么好东西。止痛时也许比针灸来得快,可他那伤又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好得了的,断骨再接后多少天都靠着吗啡镇痛,等不再需要它时,人已经上瘾了。”
“你放心吧,祖父的一手银针已经出神入化了,大不了给他扎睡过去,人随时都能昏昏沉沉的,也就感觉不到太痛了。就算扎了睡穴也是好久提不起精神来,毕竟不像吗啡那么可怕。”
“倒是这个理儿,”金熙笑道:“如果怕上瘾,只在下午用一下吗啡,之后的几天也一样疼,不懂医学的人反还得乱琢磨,说我当初把骨头敲开了都没疼,怎么回头又疼成这样,是不是程爷爷的手法儿不对劲啊。”
萧炎在话筒那边哈哈大笑,“你说得是,为了程爷爷的一世英名,这吗啡也用不得。”
“你挂了电话就过来吧,我等着你。对了,覃慕枫的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事儿,他也嘱咐说先别告诉家里,小熙你虽然跟覃慕盈姐妹几个都熟悉,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金熙应声说了句我明白,挂了电话后就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覃慕枫啊覃慕枫,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受了伤不赶紧告诉军医抓紧治疗,捱到今天必须把腿再敲断一次,你以为很舒服么?
慕盈是肯定不能告诉的。她才怀了六个月的身孕,怎么能叫她为她四哥这事儿着急。
可是覃慕枫眼瞅着就要受挺大的罪,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会不会感觉很凄凉?
虽然覃慕枫临走时,二哥金予辰抓着他跟他谈了谈身世问题,可谁知他听进去没听进去,相信了没相信。要不然把这事儿只跟他爹说一声,叫他爹过来陪陪他?也许经历了父子深情后,他的心里就会好受些。
不行,这样不好。先不说覃大老爷也是五十出头儿的人了,最好不要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被病痛折磨;只说覃慕枫,他从来也没认为自己不是覃家的孩子,只是以为他不是大太太生的不是么。
可是也不能叫他娘去呀,女人可比男人脆弱多了。
要不就依着萧炎转告的,谁也别告诉好了,金熙想到这儿,只觉得方才的满心纠结真没必要。
她就是个纠结的人儿啊,她笑叹道。为了这么点子事儿,已经坐这儿想了十来分钟了,为什么不直接听从覃慕枫自己的意思呢。
他不叫告诉任何人,还不就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儿。这家伙自己一个人儿别扭着要强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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