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里面有个包袱,车夫道:“姑娘,这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的,说是你的东西。”
程宛和说过,她找的人是无关的人,不认识她。
马车驶出小巷,踏上开阔的大道,李知昼不敢置信,她居然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
街市的喧闹声让她恍然,从帘子外看,已然看不到晏府的半分踪影。
晏府在城北,他们要从南门出城,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出南门。
李知昼遥遥回望城门,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当初她正是从这里来到京城,现在她又要从这里离开京城。
再见,李知昼在心里说。
正清殿里,百官贺寿后,皇后还要和皇上一同祭天,群臣观礼。
今天天气实在不太好,早上时还有些日头,临近中午半点太阳也不见了,姚辞玉抬头望望天,下了结论:“不是要下雨就是要下雪,赶上这么个日子,不祥之兆啊。”他向来口无遮拦,皇后皇上还在祭天,他就如此说话。
晏照夜早上出府后心里一直有异,他说不出什么原因,听了姚辞玉的话他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姚辞玉随口一说,转身看到晏照夜眼神怪异,他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谁知晏照夜说:“或许你说得对,今日不详。”
繁冗的祭典仪式直到午后才结束,后面就是家宴,宴席上都是宗亲女眷宫妃皇子,李衍命百官散了,各回府邸。
出宫的路上,晏照夜比往日还要沉默三分,姚辞玉心有疑惑,也不好什么都问,再者说,她问了晏照夜未必会说。
两人各自上了马车,晏照夜忽地定住,他道:“快回府!”语气有罕见的焦急。
苍堑听他命令,不到两刻,人到了府门前。
往来的侍者来不及多说两句话,就见郎君步伐飞快,不似往日稳重,他面色凝重,到了快绿斋,推开门,屋里果然不见人。
环视一圈,和平常无异,屋里有昨夜燃香的余韵,方桌上绯色的玉壶春含着露水,似乎是在等着这间屋子的主人归来。
他的目光凝在妆奁台上,曲水杪芸香不在了,他唤外面的人,“珊瑚。”
珊瑚连忙进屋,郎君脸色不好,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晏照夜垂在衣衫旁的手紧握,骨节握得泛白,“她去了哪里?”
珊瑚更加不明所以,她如实回答:“女郎说今日有事出去一趟。”
“什么事,同谁出去?”
这问得珊瑚犯了难,女郎不曾说过,“女郎未说过,只说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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