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最喜欢的晴好的天,他摸出袖里的蝴蝶,喃喃道:“玉娘,你还会原谅我吗……”
乌黎,大君帐中,接连呈上急报,传信之人跪在地上:“图木将军增援的军队在溯阳城五十里外,大虞拦截住了他们,实在是无半分越过去的可能性。”
图木是努兰尔亲信,他善于行军打仗,同时他也是最支持努兰尔攻打大虞的人。
一旁的和真指指地图上的一处,那是一座山,“为何不从这里过去?”
“此处也有大虞军队驻扎,他们来得太快了。”
和真面色凛冽,低声询问努兰尔,“大君,事已至此我们唯有放手一搏了。”
“如何搏?”努兰尔抚着手上的犀角扳指,脸上似有疲倦,“阿姐从前说父亲想反大虞是蜉蝣撼树,我又何尝不是痴心妄想。”
和真咬着牙,“你的意思是……”
她的母亲是乌黎最勇猛的将军,一生心愿是乌黎部落能不受大虞辖制,乌黎子民能安稳地生活。
跪在地上的人连忙道:“大君,图木将军说了,他会尽所能为乌黎战斗。”
努兰尔的目光飘向帐外,再过不久草原上就会绿起来,“告诉图木,不必殊死抵抗,保命要紧,届时可投降,我会同长老们解释。”
攻打大虞是图木提出的,而图木是谁的人不言而喻。其实这也是部落里长老们的想法,只不过努兰尔替他们说出来了而已。
问题就出在这里,无论如何,努兰尔是提议之人,更何况长老们一向不喜欢他,那么战败了自然该由他承担后果。
努兰尔负手立在窗前,远山含雪,高高的云雾缭绕其间,高山下是乌黎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
他摘下犀角扳指,其上有繁复花纹,似乎是鹰,努兰尔细细摩挲了几遍,找出了锦盒,将它永远封存在了里面。
五日后,图木麾下大将突破重围传回急报,大虞十万大军将至,乌黎军队气数已,除却受降,否则别无他法能够活着回到乌黎。
对于受降一事,在乌黎的长老们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格勒赤红着脸,义正言辞道:“战死何尝不是荣耀,怎能轻易受降,那我乌黎的血性何在?”
他是努兰尔父亲的兄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在部落里人人都得卖他几分薄面,也因此他并不把努兰尔放在眼里。
和真默不作声,她想,乌黎为大虞附庸这么些年,进贡无数,那时候这些人在哪里?如今说这些话,反而显得他们,虚伪至极,为了所谓的“名声”,连族中子民的性命都可以舍弃。
努兰尔周遭是森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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