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镜中的自己。她如今就似出水芙蓉般,有多少高官子弟欲得她而未果?而她却愿痴痴等他至今。
我为她将最后一缕青丝盘入发髻,并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当初秦生的姨母便是如此为我梳头,口中如此念的。
“他的姨母唤他撤儿。”我道。
“自他入宫为官封王之后,已没人如此唤他了,以前我也叫他撤哥哥,现在只叫他七哥,感觉距离如此远。”她感慨万千。
“为什么不再唤他撤哥哥?”我好奇。
“宫中规矩多,先父有十多个儿子,几十个女儿,那时若我与七哥太亲,便是众矢之的,皇上逼迫我只得唤他七哥,并暂远离他才能保住自身。当时我千般不愿。但我有何能耐?他是锋芒毕露之人,要不是他背后助皇帝登极,皇帝才保了他性命。”
原来他有这样一段过去。那时他定是很痛苦很无助。原来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的不只是我一人。
“秦湘,该上轿了。”我为她戴上凤冠,折上红巾,今夜她将是修真大将军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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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将军府流光异彩,歌舞升平,笙歌阵阵,人声鼎沸。为的是修真大将军与秦湘郡的喜结良缘。金童玉女可谓是门当户对。道贺之声,酒杯相撞击之声,恭维之声,声声色色,如真如幻。我乘人不备,来到将军府的书房一探究竟。既然先前秦生所言,叛军之中有北宫之人,那我就要找出真凭实据,以还北宫一清白。
将军府比我想象中小许多,可这庭院长廊之中兜兜转转对我来说是个难题。人声离我越来越远,我亦在其间越走越幽静。不知不觉我似是迷了路,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般,这一厢空旷许多。这到底是谁所住?这与其他别院不同,这里异常朴素,一棵前年古树,一块牡丹花圃便是这厢房的花庭。可台阶并未因这里潮湿的环境而长青苔,可断定这定是有人常住之所。
我轻轻推开门扉,房内袅袅香烛味道萦绕鼻间,透过月光,我隐约可见这是个书房,墙上书册整齐罗列着,案上放着卷宗,笔架旁是烛台,我点燃蜡烛,借以环顾四周。看四周并无一场,又打开了放与案上的卷宗,却被我不小心打翻在地,我只得摆好烛台整理卷宗,并暗暗祈祷千万别让人瞧出个蛛丝马迹才好。
正当我欲将这些卷宗当妥当之时,案上那张原是被我手中卷宗压在底下的地图引起了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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