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还真有几分贵气。他整了整袍子,朝我这边笑道:“天生的,你以为我这气质是憋出来的吗?”
正如慕瞳所言,有些东西是可以骗的,但是有些是怎么也憋不出来的,比如说那些游走在全身的血液。
幼时,便觉得慕瞳虽如市井之上众多孤儿一样衣不避肘、食不裹腹,但却又与一般的小破孩儿不一样,怎么形容呢,可说颇有几分气魄,他不偷不抢不乞不讨,看起来吊儿郎当,可遇事仗义很有见地,那时我便觉得若是朽木也是截可雕的朽木。现在看来,我还是挺有眼光的。原来他的身份也真如我的眼光一样,很不一般。
见今虽是大兆天下,国势却已不如从前。幼帝当政,其实路人皆知当下手握大权的却是丞相沈熬。说到这位丞相却有段传奇,沈氏上去三代原本就食朝廷俸禄,但最大也就一个郎官之职,到了沈丞相出生之时,竟然天降瑞相,福光整夜绕在沈园不去,无人不说沈家出了个文曲星。往后十年真就应了这话,沈熬十岁便入太学,十五岁便中状元,再五年后便已官至尚书。现年已步入天命之年,但,唯一的憾事是几个儿子中竟没一个能比得上自己的。
这些其实都是我闲时听来的,是真是假我自然没法儿去深究,可是让我欣喜的是那几个不中用的儿子中竟有一个坐在我面前。是了,他便是慕瞳,那截可雕的朽木,然则他的父亲可不如我这般好哄。
说到慕瞳的身世却也无限凄惨。
他是沈熬的儿子,却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也算得上个大家闺秀,但正因为与他父亲的一段情却赔上了自己的一生无忧,直到仙去之时她都不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身在何方。痴痴地等,痴痴地盼,终究将自己化作了一棒黄土。死前她拉着自己儿子的手,含了一眶的泪嘱咐着让他千万别负情债。
十年前,不过七岁的慕瞳被遗落在金汤城,独自活着,本来觉得此生也就如此了,却不曾想到,母亲等了一辈子的人却找到了自己。
他说那一年,春风料峭,吹得落花漫天都是。他站在风中,强忍着眼中的泪向来人吼道:“我不是他的儿子,你们给我滚远点。”他早知道,自己母亲等候的人其实只是个负心汉。然而却如来人所说,他身体里终究流着那人的血,这是怎么也洗不去的。而且那块麒麟玉便是证明,虽然已经被本人我不小心摔了个残废。
如今才知道,那时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是因为被人绑走了,真真不是弃我而去。我这颗受了十年伤的心肝,总算得到了修补。
如此多的话,想来是他喝多了。望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壶与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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