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我去也!勿念。
我落了笔,拎了包袱,在云慕府马厩里“借”了匹良驹,取道东门而去。
要去惘都,我自然得打听一番,今早趁佟婶还没出门,便问了,她指着东门外的山峦说:“顺着山脚往南走,直到看不见山了,那便到了。”
我向来不识路,看着她佟婶自信的模样也就相信了,但是慕瞳说过女人中有八成是不识路的。我是八成之一,佟婶自然也是。我牵着马,看着佟婶手绘的“地图”,头已经开始痛了,已经转了大半个时辰哪儿来的“南”,这山势的走向可是自东向西的。佟婶真是害人精呀!如今荒山野岭,难道要折路而返?
额头已经浸了层密密的汗,又硬着头皮走了一段,林子深处却传来一丝乐音,清盈婉转,天簌而成。不知是哪家小孩,折草成笛竟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不过只要是个人就能为我指路吧,可谓是绝路逢生呀。我乐滋滋地寻了过去,只见一树下靠坐着一男子,白衫布衣,银鞘长剑。因背对我,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气质却让我畏三分忌三分惊三分,最后一分姑且算是喜吧。
我没敢开口,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隔着碧叶,好一张惹人厌的脸,就那吊梢眉就足以让人嗤鼻。
“等你大半天了,你属乌龟的?”
人开了口,笑意无声无息地袭了过来。我咬了咬牙,撇开头懒得看他。
“莫不是佟婶的图画得不够生动?”他继续笑,起身绕到我眼前。我抬头狠挖了他一眼,“你们串通一气。”
慕瞳翻了翻眼,叉着腰叹道:“你有些头脑行不行,佟婶的话你也能信。她估计把惘郡当成城郊的王家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惘郡离云朔可是十万八千里,至少得十日的车程。”他似有些生气,说了一大串,停了瞬,又从袖中抽出张纸来,继续教育本姑娘,“‘勿念’,吃我的穿我的,城东茶铺里可都是你欠下的债。学人留书出走,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去惘郡吗?估计没到那儿就已经饿死了。你包袱里装的什么?这么大一包。”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我定是应了此话,一想到白泽脑袋便气得糊涂了。如今经慕瞳一捣鼓,竟无端端地生出愧意来,斜着眼偷偷望了下马背上的包袱,恹恹地道:“打发时间的戏本,还有行头。”
他嘴角明显地抽了一下,伸手一掏,一包的书哗啦啦地落了满地。
“喂,喂,我这可是无时无刻不学问,你居然丢我的戏本。死木头,我可告诉你,我不要和你回去,我要去惘郡,你拦不住我的。”我跳上前阻止,却被他一把抱起丢上了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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