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坊间竟没他半点闲言闲语。
出帐时,我跟在慕瞳身后,踟蹰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木头,太傅是不是皇帝的老师?”
“是啊。”
“那他还有其他学生吗?”
“那这天下有两个皇帝吗?”慕瞳很不耐烦,“你干嘛问这个?”
“没……没什么。”我苦笑。
当今天下是项氏天下,当今天子今年九岁,单名一个酉字。
友公子?酉公子乎!
来时正逢六月,听人说予州城的荷是天下闻名的,但是这一月来南来北去白忙活了一阵子,生生地错过了赏花的好时节。等到惦记时已是荷枝凋零之季,若赏也就只能听个残荷雨声。然而,这也不能让人如愿。
便是这日子霖、尧又打了起来,直取惘郡。惘郡郡守被逼欲投霖主,却中了尧军的离间计,左右是个死,于是郡守弃了城投了看似不想干的予州守将,予州太守立即报了鲜于铎。
鲜于铎确是个按得住性子的人,当初多少人劝他趁机攻取惘郡,他却云淡风轻地说:“时机未到,时机未到。”下面的人早急得团团转,他却只身回了予州,领着我和慕瞳四处溜达。
如今惘郡郡守来投,鲜于铎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将人接入了州府中,但那郡守却不是省油的灯,一幅施舍饭菜的嘴脸,开口便道:“我惘郡是兵家必争之地,若非忠于朝廷,我怎会来投军师。若不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那我什么话都不用再说。”
鲜于铎摇着羽扇,“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近日正好我侄子要回京,你可与他一道同行。”
郡守大人挑了挑眉,傲气地搭了搭下巴。
便在这时,戏本里的主角该登场了。没有惊锣没有响鼓,慕瞳慢慢地跺出屏去。那一瞬,郡守惊了,望了望鲜于铎后,又将眼珠子定在了慕瞳脸上。他自然该记得,眼前的人便是半月前惘郡城中他下令射杀的人。
“他?是谁?”郡守青着脸道。
“沈丞相的三公子。”鲜于铎抿了口茶,慢慢答来。
郡守脚一软,跪倒在地。
一日后,鲜于铎以为收复失地为名,发兵惘郡。时则尧军据城,但数月的征伐兵将都已疲惫不堪。北军以逸待劳,很快便攻下了惘郡,一块宝地又入了沈相的囊中。
时值七月,随着天气的转凉我才收了心。慕瞳也琢磨着出来久了,再不回恐怕他的丞相爹便要派来拿人了。于是向鲜于铎告了别,备了车北行而去。
此时同行的不是惘郡郡守,而是跟我们一样尚未回京的晋太傅。他本要多待几日,但慕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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