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清静地休息一晚,于是独自上了楼,让云屏陪我去逛。云屏拧得一双柳叶眉快成了豌豆眉,不乐意早就写在了脸上。我实在不愿看她脸色,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让她服侍她家公子去了。
留下的便只剩慕瞳,他坐在桌对面一幅小人得志的臭模样,悠悠地喝了最后一口茶,放下起身,嵌上那惯用的笑,道:“你自个慢慢寻乐子吧,我也要去修整修整了。”
我坐在桌边,处于低势。于是也起了身,和他稍稍拉近了距离,“你就不怕我逃了?”
他摸出一玉骨扇来,左右地晃动起来,还是笑道:“怕!当然怕!我怕你逃了后,我得想办法怎么折磨你才够本。”
面前那张笑脸好似顿时竟蒙上了一层阴暗,不知那轻抿着的双唇掩着的会不会是一幅獠牙。我心头一颤,放下杯子立刻逃出了门。
逃,我好似许久没动过这样的念头了。有些事有些东西习惯到已经麻木便不再有力气计较了,听之任之得过且过,说不准哪日又被换了酒,那也是心甘情愿的。走了白泽,来了慕瞳,却不知下一个又是谁?等到真的倦了心,也许才能有独自活着的勇气。如今光景,白吃白喝的蛀虫日子不失为上上之策。
风清镇的七夕夜果真如人所说,热闹不落金汤。其实七月初七这日子对我来说不是个好日子,前年七月初七,我不慎摔坏了白泽的宝贝古琴,也就是玳瑶,差点没被禁足。去年七月初七,我偷偷溜下杞山,却偏偏碰上了平昌王世子,染了一身的烂桃花。
而今夜,可不要再遇见个什么风流才子,更别沾上什么王孙公子。
鹊桥会鹊桥会,自然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镇子西北角的空地上有一小河,上面架着坐竹桥,桥上五光十色地扎了些花儿朵儿,下面有能工巧将绘的鹊鸟图案,看着虽然粗劣了些,但是心意还是在那儿。因着人太多,我也懒得去近处凑热闹,我捡了附近建在高台上一酒肆坐了下来,正好能看到桥面上的动静。炮竹一响,男男女女便走上桥去,桥大概不太结实人一上去便晃动起来。听人说,只要两人能携手从桥头走到桥尾,那便能得到天上的祝福,白头偕老一生不离。
其实这一生之事哪儿由得了一座桥来决定,这世间多少人初时想要携手一辈子,也就几年光景就厌了倦了。或相互算计,如同仇人。或各走东西,如同路人。如此看来若真正相爱过,不予一生,倒是件好事。
远处从竹桥通过的也不过寥寥,亦有不少孤家寡人想一试身手上了桥,又落了水。我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被落入水中的男女逗得欢畅。直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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