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若谷也跟人说我是他的书僮,眼下便只得如此说了。我没敢抬头,只伏身叩头道:“丞相大人,小人是晋府书僮,我家大人让我进宫取些东西,刚才冒犯了丞相大人的车架请丞相赐罚。”
默了片刻,头上的车窗竹帘好似卷了进来,日头下映着一个轮廓。其实我真想抬头看看沈敖的真面目,只是怕他记着了我这双眼,于是忍了。
帘子“啪”地一声垂下,继而一个冷笑,“晋大人如今是越发不懂规矩了,什么人都往宫里带。”话虽说得淡淡的,但是好像砸在脑袋上一般,看来这事,不会就此结束。只听头上的声音又传了来,“孜乌,去内庭局让人拿人,查查今日当值的禁军守将,一并办了。这事如就此罢休了,那这些人越发地放肆了。”
我冷冷地打了个颤,不用想便能猜到,这丞相与晋太傅定是极不合的。也许一个野心斐然,一个则是忠心护主。而这关我何事儿?怪我太倒霉吗?被抓进内庭局定是九死一生,见今我那马车中还有个小皇帝,那“一生”也化为乌有了,也许连晋若谷也会牵扯其中。
被唤作孜乌的定是沈敖的随从,在应声后便急急转了身。我头皮一紧,一慌便开了口,“丞相大人,敢问他不是你带进宫的?”
又静了,离开的步子也停了下来,片刻后,沈敖才应声,“倒是灵牙利齿,清同,去跟内庭局司知会一声,定要好生伺候着,别让这张嘴再胡说。”
我咽了口口水,看来真是十死无生了。
2
“丞相大人。”
初秋的正午的风飕飕地吹着,带着薄薄的凉意,但却让人爽心。那自远处传来的声音亦如此般。微微抬起眼,他着了件赫赤色镶黑纹的官袍,我不敢再向上,只得又垂了头。他停在了沈敖车前行了礼,离我也不过丈许。
“是凕儿呀,你可有月余没去看老太太了。”沈敖的笑声传了来,自然不是刚才对着我那样的奸笑,想必沈敖对这个侄子甚是满意。
鲜于凕道:“近日忙着交接禁军之事,所以误了,改日定去。”
两人又寒暄了片刻,我这厢脚也跪得有些麻了,于是挪了挪腿,好似正是这动作引得鲜于凕回了身。
“你不是今早随晋太傅进的小僮吗?怎在此处?”
我心上一紧,脑袋也糊糊的,这唱的是哪一出。愣了一瞬,却忽地回过神来,忙叩了头道:“凕将军好记性,正是小人。”
这鲜于凕眼神还真不错,本姑娘拌成这幅模样也能被他识破。
沈敖闻言,又发了话:“凕儿,是你放他们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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