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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真不知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嫦月道,接着看了我一眼,“回头给你置办一身,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不必破费了,我这身儿就能应付。”我答。
嫦月嗤笑,摇了摇头,“只怕你这身更惹人眼,你不必替我剩着,桓王的那些赏赐足你花几年了。”
我牵了牵衣衫,觉得嫦月说得挺有理,在那些云衫罗衣中这身素白的衣裳好像更为惹眼。
嫦月行事很有效率,第二日当我还在琢磨为什么宴请本姑娘时,她便着人捧了一套行头来。交领宽袖软缎留仙裙,是碧蓝一色的,却在左肩处用灰白丝线绣了两朵玉兰,而兰花的叶却选了比衣色越浅的蓝。便是这点细致,那花竟如刚从枝上摘下一般新活。
我一直担心嫦月会给我捎件露肩的香衣,不过倒是多虑了,她行事向来有分寸。
因急着去葵园探病,我匆匆谢过送衣服来的丫鬟,便将衣袖顺手收入了箱中。直到几日后站在镜子前,我竟然追悔莫及。
这碧蓝色染得自然是无比好,衣裙也很是合身,只是比我原本那身素白的绉裙惹眼数倍。再配上嫦月给我捣鼓的发饰,真是……
我伸手去解衣带,却被嫦月拉住手腕。“别耽搁了,刚才丫鬟来说凕将军也在庄里,如今正乘车去丞相府呢,你跟他一道吧,我也懒得备车送你了。”
没待我开口,人已经被稀里糊涂拉出了园子。
鲜于凕的车停在庄外,并不像急着走的样子。对于嫦月如此精于算计的做法,我很是鄙夷。与鲜于凕同车,我又岂敢高攀。正琢磨着让嫦月替我另备马车,却不料站在车边的侍者先开了口:“隋姑娘,请上车,将军已经等了片刻了。”
顿时一愕,鲜于凕居然等我,我没听错吧。
此时车帷撩了起来,车中人不是那八面阎罗是谁。
他看到我时,好似有些发怔,我肋骨下那颗心忽地一跳,定在了原地。
“上车吧。”帷帘落了下去,总算清静了。
与鲜于凕同车,彼此无话,便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也足以让我觉得煎熬,其实……我宁可步行。鲜于凕依然是一件灰白色的袍子,与平时无异。一路进了城,他眯着眼靠在车壁上,不知睡着没有。车不算大,能听到他厚重的呼吸声。他的睫毛很长,像沈嫣,鼻子如刀削却不似他娘,倒有些像沈熬,那双唇稍薄,据说这样的人薄情。
还有那双眼……却在这一刻忽然睁了开,我一怵,慌张地转过脸望向窗外,刹时脸面上却热了起来。
“听说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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