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差点没把我刮摔在地上。
天下最恐怖的事,莫过于被豪强权贵逼亲。话本里不乏有这样的薄命女子,但是我纵览天下话本,都没看到过一逼就被逼两次的。而我隋岚定是命薄如纸之人。
回到慕府,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
第五日一早佟婶来了,撇着一张嘴,叉着腰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冲本姑娘道:“怎么?还是被抓回来了吧,你还能逃得出公子的手掌心?”
我汗颜,斟酌了半晌,“我,是被请回来的。”
佟婶愣了一瞬,极夸张地“哦”了一声,“原来是没银子使了。”
我抽了抽嘴角,不想跟她计较。
佟婶得意地走后,再一日席湘沉竟然来了。
秋日尚好,他穿了件缃黄色的袍子,虽然已有些冷但还是不忘风雅地拿了把扇子。在月门边看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他撩起袍角风骚地往石凳上一坐,笑道:“我应该欢迎你回府吗?”
“不必!”我义愤填膺地道。
他将骨扇“啪”地一合,挑了挑眉梢,“怎么?得了桓王的赏识就眼高不识人了?”
一提到“桓王”两字我心情便有些复杂,有些怯有些气。我想过逃出京,但慕瞳的话确是有理的。桓王此人觊觎天下之心都敢有,何况一个女人,只怕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出来。
其实拿我跟天下比,是太看得起我了。
席湘沉数日前的失意已经一扫而去,这几日不知是宿在了哪条巷子哪条街,气色真真的好,因此今日顺便来揶揄下本姑娘落魄。本姑娘向来是遇强则强,见他如此行径,轻哼了一声,“亏你还能笑出来,嫦月可为你茶饭不思了。”
话自然是我编排的,在云岫庄几日,与嫦月也熟悉了,她这样的女人,就算心里真有什么情绪也定不会表露人前。我也曾跟她提过席湘沉,却被她一笑了之,全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相较之下,席湘沉却差了许多,一听见“嫦月”俩字便已经变了颜色,而“茶饭不思”四字一出,那手中的扇子险些落了地。一张脸已经有些发白,默了片刻,终于着了声,“她……”
不知道谁说过,情这东西,谁先动,谁就伤得深些。
席湘沉定是先动之人,可怜他一前途无量的风流公子,本应该是取次花丛,却没曾想到竟遇到了他的曾经沧海。
只不过一句戏言,却将席湘沉匆匆打发了。他走的时候我颇有些揪心,依他临走时的神色应该会去云岫庄。我不知他与嫦月见了面会如何,但是他们总该有个了结吧。
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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