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是在极力掩住自己的怒气。我见势不妙,忙起身告辞,但哪知她却疯了一般,伸手便拔下头上的金簪。
金光闪过,只觉颈项处一阵轻痛,抬手一摸,竟有浸意,想来只是划破了皮肉,应无大碍。
“祸水,今日本夫人便杀了你。”还未定下心来,沈嫣第二下已经刺了过来,眼看就要落在我肩头,身后却有人冲了上来,拦在了我面前。
竟是鲜于凕,那不知何时开始让我觉得安全无比的肩膀,还有那一袭灰衣。
“凕……凕儿,你的手。”沈嫣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侧头一看,刚才还握在沈嫣手中的发簪如今已经插在了鲜于凕的左掌上。
鲜于凕好似也不觉痛,转身向外面的侍从招了招手,“嫣夫人身体不适,送她回府。”
沈嫣失了魂一般,在侍从的搀扶下乖乖地走了。
鲜于凕的伤,我看着挺严重,已经从手背穿过了手心,金闪闪的一直簪如生在肉中一般,但伤口与凶器完美的贴合在一起,并未怎么流血。可是如何取出簪子,那一定会血留不止。
我咽了口唾沫,想去请大夫,可还未起身,却被他摁住了我的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如今城中乱得很,不必请大夫了。”
“那……那我去叫青桐青棠来。”我抽手。他的手却又加了分力,依然不肯放我,“不必了,有你就行了。”
心忽地一跳,脸面很不争气地热了一热。阁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气氛有些难捱,我快速地寻找着话语,终于又开了口,“鲜于凕,你还记得在金汤城时中了箭吗?”
许是因为疼痛,他深吸了口气,“记得,你当我是家畜帮我止住了血,解了毒。所以,今日也劳你了。”
我愣了,也乐了。那时荒山野岭,是不得已而为知,而如今他随便找个人来都比我手脚利索。于是本姑娘起了疑,觉得鲜于凕今日是吃错药了。虽这么想着,但他既然此“命令”,我又怎会不照办。
使人拿来了药箱,将阁门掩了。
鲜于凕的伤有些难处理,那发簪虽然精致,却也是件钝器。看他的掌心皮肉都向外翻了开来,很有些吓人,顿时分出丝怜悯来。又自琢磨了会儿,翻出药箱中的药瓶,开始说话了,“鲜于凕,你是不是怕人看见你的狼狈相,所以才求本姑娘的。你可不要后悔。”
又是片刻的静谧,鲜于凕竟没答我,我不由得抬起眼来。
冬日的黄昏洒着煞白的光线,均匀地布在鲜于凕的笑脸上。许是冷了太久,偶然逢着这丝暖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我愣了,难道是错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