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留下的茧子和累累伤痕,每一处无不写着他的过去。禁不住伸手拂了过去,好似要去探寻那藏在掌心的一切。一时失神,直到传来他的唤声。我一惊,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又伸手去料理他的伤口。
鲜于凕向来话少,如今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屋内的灯火被风吹熄了几盏,几分暧昧地氲出柔靡的色彩。这样的气氛下,若再静下去,只怕本姑娘这张脸又得烧起来了。于是在脑海里东拼西凑,总算有了收获。
“嗯,嫣夫人近来精神不太好,可有什么大碍?”声音还算平静。
“你还关心起她来了?我该说你好心?还是别有所图。”我低着头仔细着手中的活计,全然不晓鲜于凕此刻的神情,然而单凭他的语气也知道,他定是在讽刺我。
不过鲜于凕不愧是官场上混的人,本姑娘那点心思,他也猜到个五六分。我虽无心关怀沈嫣,但也全不如他说的“别有所图”。于是暗暗地哼了声,又开了口:“只是琢磨着夫人当日的话,想问问将军。”
鲜于凕的眉头,却在我抬头时拧了起来,虽然极快地舒了开,也被我扑捉到。“她精神不太好,说的话你还真当真了?”
这会儿说话,他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不待我再开口,鲜于凕却兀自起了身,掸了掸衣上的尘土又道:“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他想逃,我来不及收拾药箱,忙起身赶了出去。
雪还在下,亦不见停,好好一个年节,平添了些许苍凉之气。
我加快脚步,与鲜于凕并肩而行。侧过头看去,廊灯稀微渡出他不耐的神情,如此竟让我生了快意。一把将他拉住,又道:“嫣夫人说我是祸水,还说我会连累于你,可真有此事?如今真这么严重吗?”
其实严重不严重我又怎会不清楚。原来沈氏与桓王双方势力均衡,都不曾先动。但玄鹰骑先锋营进城无疑打破了这一平衡,桓王一急,当先发难。一方调集城内部卒改守为攻,另一方竟与霖王联手,试图以二敌一。可知玄鹰骑再是身经百战骁勇不凡,可回来的总归是先遣部营。而续后大军虽在回程途中,却也一时三刻回不来。此见,占有优势的沈氏势力如今因鲜于凕的提前行动而变得被动,见今看来我还真是嫣夫人口中的祸水。
鲜于凕闻言步子微滞,终于肯停下来看本姑娘一眼。“隋岚,嫣夫人也太看得起你了。这京中形势已非一日,即便我不进城,你以为桓王就会坐以待毙吗?如今针形势挑明了,倒好过他暗中使手段的强。”
言罢,他又已转了身。我有些负气,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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