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文大总管招进了膳厅。
进去时,鲜于凕已经坐在里面。我心口咯噔一跳,绕着手指道:“有些事,所以回来晚了。”
他昂起头,没有表情,指了指身边的小凳,“还好,赶得及晚饭。若再不回来,我便要去三弟那里拿你了。”
心头又是一跳,竟生出丝愧意来,忙解释道:“我是去找席湘沉……”
“喝汤吧。”他将我打断,眼中却现笑意。我一顿,眉头一拧。为何要解释?我向来不在意这些的。
回府前,我确确实实去了慕府,确确实实遇到了些故人。如陈伯,再如佟婶,却没见着慕瞳,佟婶说:“公子刚刚出府了,你赶紧回吧。”
我找的人不是慕瞳,自然也没理会她,径直朝里走去竟见着那个“刚刚出府”之人。想必是故意躲着本姑娘,我心里有些气闷得很,但却怎么也撒不出气,憋着心里难受,只得视而不见地绕了过去。如此撞肩而过,一年之前,可曾料到再见竟如陌路。
“想什么?汤凉了。”
声音将思绪拉了回来,恹恹地在心口打了个结。我不动声色,拿着汤勺喝了起来。“鲜于凕。”等不及喝完那碗汤,我已开了口。
他挑起一边眉峰,没开口,只待我发话。
“我要救嫦月。”
是了,我说的是“要”,而非“想”。自我任性也好,无理也罢,若非如此口气,怕嫦月是必死无疑了。
鲜于凕手中的勺子顿了下来,默了良久终于叹道:“隋岚,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嫦月之事,鲜于凕依旧未给我答案,但待了两日,我却见到了关在大狱中的人。
被狱卒引着一路向通道深处走去,阴暗潮湿中夹杂着声声的哀泣。每下一步台阶便多一分寒意,壁上的火把“吱嚓”地放出声响。狱卒说,这里关的都是重犯,要想重见天日,根本不可能,也许明日就会下地狱。我想,地狱也不过此般。
越深火把的光亮越弱,直以完全陷入黑暗便到了底。狱卒点了盏油灯,这才发现眼前竟是道铁门。密不透风,只在门上开了个小孔。
我不由得心中一沉,笑道:“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狱卒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了门,“可得快些,大公子本来交替这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看你是大将军派来的,便也行个方便。”
我笑着道了谢,推了门进去。
坐在墙角的那个人早已辨不清是谁,只是披散着头发,将头埋进了膝盖之间。
“嫦月姑姑。”我着声,将手中的油灯靠近。只见那人身子一颤,缩成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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