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道谢,刘听寒耸了耸肩膀,小声地说:“过年的时候主动给我拜个年就算谢了。”李可笑道:“一言为定。”
列车欢快地踏着步点轻盈地奔跑着,车窗外苍凉的风景如害羞般飞快的闪过。李可斜靠在车窗,想起刚才在车站发生的事情,不免有些后怕。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一个多么行侠仗义的好汉,可真到节骨眼上,怎么就胆小如鼠了呢。若不是正巧刘听寒也来到火车站,虽然他并没有那么奋不顾身的去成为英雄,但沉着冷静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着实让人敬佩。李可想起在检票前刘听寒说的话:生死不顾固然可贵,但要分的清时候,如果路遇落水儿童或者其它命悬一线的时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那时候也不容许你考虑,这是做人的起码尺度。倘若遇见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们明知实力悬殊却还硬着头皮来,坏人没抓着,咱俩也搭上了,说不定以后哪天咱俩的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可以换呢,还是再等两年,就义的再光荣点吧,我们不妨相信一次,恶人会有恶报的。
李可回家带了许多老北京特产,什么茯苓夹饼、北京酥糖、果脯蜜饯以及六必居酱菜等等,带给大家尝尝新鲜。回家的日子又趋于平淡,除了在过年的时候到处走访一下拜个年,说个吉祥话,当然,她还没忘记按照约定,用短信也给刘听寒拜年了。回到家的第六天,李可才见到了穆鹏,地点还是在那家肯德基。穆鹏看起来胖了一点,穿着也成熟了,其它的倒还是没有变,一见李可马上就露出招牌般地微笑。
“想我没?”穆鹏说。
“嗯。”
“我也想你了。”
“哦。”
“在那边还好吗?都习惯吗?”;
“还好,没有想象的那么不适应。”
“哦,那就好。”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仿若空气瞬间静止,安静到让人害怕。她原以为两个人的这次见面会很兴奋,可是一点都没有,甚至有些冷淡。
“我们班有个同学叫葛周的,我们都叫他葛洲坝,其实他是他爸和他妈的姓和在了一起,特别有意思。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玩……”穆鹏看着李可,兴奋地说着自己在这半年的故事。李可坐在那儿,像半年前一样,悠悠地看着窗外,眼眶慢慢地湿润了。
“穆鹏,我们分手吧。”
穆鹏没有说话,手从桌面上突然滑落了下去。
“我没有一时冲动,这是我考虑很长时间的。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我们根本不可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