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急,也不再问了,费力的扶着他起身,半靠在自己肩膀,才艰难的把他上衣脱了,换了干净衣服。衣服脱掉时,胸膛布满一层薄汗布,在灯光下闪着光亮,额头碰在她下巴,滚烫的。她从没见过慕杨这样脆弱过,安静的靠在她肩上,好像完全没有力气,任人摆布,任何人都能给他一击。她一阵心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错了还不行吗?”她忏悔:“不该故意气你,你别生气,好不好?以后我一定离若流远远的,你醒醒。”
。。。。。。
慕杨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总是睁不开,整个人像是躺在冰火两重天里,又热又湿冷的像冰块,胃部更是疼的失去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情况才慢慢缓下来,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个人影在动,手臂在他眼前晃,温热柔软的布料擦的很舒服,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渐渐的才看清眼前的人。
裴尔皱着眉头研究桌上的各种胃药,一边还在网上查胃出血的各种应对方法,手里的毛巾还冒着热气,袖子挽的很高,手腕上水泽未干。
显然,一直没睡觉,在照顾他。
慕杨眉一皱,艰难的撑起身体,裴尔发现动静,看到他时欣喜的眼睛都亮了,立刻趴在他的床边,问:“胃还疼吗?饿不饿,我做粥给你吃?”
慕杨头疼的几乎整个房间都在转,闭了闭眼睛才缓过昏眩,瞄到她眼脸下重重的黑眼圈,又睨见她的鬓发被汗水浸的湿透,眉毛皱的更深了,也不回答她的话,手臂抄进了她的腋下,在她的惊呼里,双臂稍微一使力,轻而易举的把她抱上了床,下一秒被子就盖住了两个人。慕杨看着她,声音很低:“睡觉。”说着手指在她眼脸下摩擦,“黑眼圈很难看。”
“……”
“乖乖睡觉。”他闭上眼睛,顺手关了床头的灯。
今晚第二次被他突袭,裴尔不但没有习惯反而惊愕的说不出话,屋内漆黑,让她有一丝安全感跃上心头,不看他的眼睛就少了一份悸动,过了一会,她逐渐放松下来,偏过头看着他,低声问:“胃还疼吗?”
“没事。”胃已经麻木,头却一阵一阵疼痛,像是有东西死咬他的神经。他否认,声音却带着隐忍似的压抑。“别担心。”
裴尔一听就直到他在忍,眉一皱,不理他,被子里的手径自掀开他的衣服放在他的腹部。
“这里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