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捋头发,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更是怒火滔滔。
诊断结果,酒后胃出血,只有慢慢养,戒烟戒酒,又因为慕杨的胃一直在疼,医生只好让挂了两瓶点滴。
医院都已经下班,稀稀寥寥的病人在注射台注射。两个人坐在大厅,裴尔有点尴尬,毕竟喝这么多酒和她有关,别别扭扭的只好看外面的灯光,等点滴结束。
慕杨目不转睛的看她发呆,半晌,才说话。“你想回家了?”傍晚,她看着裴安然恋恋不舍的表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裴尔从窗外收回视线,看着他:“你不想回家吗?出来这么久了,爷爷,叔叔阿姨,你不想?”
慕杨愣住,眼睛眯了眯。“我有你就够了。”
□裸的情话,裴尔心动,脸稍微一红,医院的味道有点刺鼻,她试着说些其他事转移话题。
“之前阿隆突发疝气,那天家里只有我和嫂子,我们带着他去医院时,他又发烧了,医生说,孩子太小发烧不能做手术,可是他疼的大哭,我抱着他走了很多科室才被安排进手术室,我那天穿的平底鞋,脚背都磨破了,流了好多血到家才看见,那时候,我差点吓晕了,还以为是阿隆的血呢。”
她说的平静,慕杨听的眉头紧皱,握住她小腿就要看伤势,裴尔忙阻止,笑的直喘气。“去年的时候伤的,现在还会在流血吗?”
慕杨眉一皱,一言不发的睨着她的笑,却被那样的笑揪的难过。裴尔继续,虽然是悲伤的事情却异常平静,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爸爸死的时候,他们叫我回家,我怕妈妈担心就回了家,半夜的时候我哥就回来了,推开门的刹那,我就知道,爸爸没了,妈妈说怎么回来了,哥说半夜饿了,回来弄吃的,可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果然是。”她停顿,头低着看着他手腕上的针管,“所以,我不喜欢医院,非常不喜欢。”
“那我们走吧。”他说,伸手就要拽腕上的针管。
“你干什么?!”裴尔抓住他的手,慕杨却呵呵笑了,头低着,看着她,眼睛好看的不像话。
“以后有我。”很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宠溺,“不用一个人撑。”
裴尔忍不住眼眶发涩,仓促的站起身:“我饿了,去超市买东西。”说完立刻离开,也不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