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地里,目送裴尔的医生离开,寒风吹的雪片飞舞起来,稀稀落落的白色世界里,他的心却怎么也抹不掉那份炽热,她的病正在好转,每天那么有精神的琢磨她的事情,即使拒绝他人的进入,不容侵犯,可是,尔尔,你的世界终于不再是死亡了,你已经意识到你还活着,是不是?你在里面慢慢的挖掘,你会找到出来的门的,他能做的就是在门外不骄不躁的等你,对你说,新年快乐。
慕杨眼睛里的哀伤一闪而逝的被一束明亮的光取代。细细的小雪里,透过落地窗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安静又温暖的样子,兰姨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突然笑起来,白色的毛衣将她的笑衬得越发明亮动人。
她能恢复到这样,他还急什么呢?对她本该有十足的信心。
“尔尔?!”屋里突然传来兰姨的惊呼。
慕杨眼睛晦暗,脚步大开往屋里奔,推开门,清清楚楚的看到裴尔蜷弓着身体倒在沙发上,她的四肢像是鸡爪一样缩起来,把躯体锁在里面。
“兰姨!”他对惊吓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兰姨大喊,“把葡萄糖给我!快!”
“恩……好……”兰姨苍白着脸,颤抖的应着,裴尔生病这么久,她早清楚痉挛发作时她该做哪些急救措施,今天,她居然忘了给她打葡萄糖,不是她马虎,而是完全的被她吓住了,这次发作和裴尔以往不一样!
之前只是左半边身体发作,左手和左腿会抽到一起,不是像这样全身痉挛,四肢全部都抽搐,医生刚走,明明说她恢复的很好,为什么痉挛会加重了?
“兰姨!”慕杨急火攻心的低吼。
“我马上去!”兰姨从惊怔里回神,慌慌张张的去拿葡萄糖。
慕杨跪在地上抱住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如麻花般抽在一起的人。
“尔尔?!”
她张着嘴无助的喘息,甚至不知道人在痛的情况下该发出怎样的声音,脉搏却是越来越弱,慕杨的心如猫抓般疼,按着她腰部的肌肉,一边用腿压住她痉挛的双腿,慢慢的迫使她躺平在沙发上。
“别紧张,慢慢呼吸,一会就过去,慢慢呼吸。”
如果呼吸不上就会窒息而死或者心脏衰竭而亡。
慕杨每天都伴着这样的胆颤心惊过日子。
他甚至已经麻木到出现这种情况,能镇定自若的安抚她,可是谁又能看透他心里的惧怕,不一小心,她就会没了。
每次发作都是生死一战。
针头注射她的肌肉里,液体顺着针管流进她的身体里。
裴尔闭着眼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慢慢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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