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被收了起来放在窗户下的箱子里,而地上跟墙上则放着数十张画,有完成品也有半成品。
看来依尔虽然把亡父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也把画作存放在这个房间里,但并不会在这里作画,他尽可能的在维持这个房间的整洁。
特兰提亚不知道依尔是怎么想的,他自己没有父亲,更不会知道如果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又会怎么做。
他把画作都翻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眼看这里没有其他线索,他决定去依尔的房间找找。
大脑给他的资讯太少了,他现在还处于很可能随口一句话都会暴露的状态,他必须尽快从这里得知那些他还不知道的讯息。
方才站在门口大致望了一下,感觉依尔的东西还挺少,没想到只是房间的主人很会收拾,真正进来之后发现抽屉和衣橱里还真是叠了不少东西。
特兰提亚先拿出了一本笔记,如果是日记那绝对是有助于他了解依尔的情况,不过很可惜那只是一个帐本,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前半部和后半部的笔跡不是同一个人,可能是依尔在父亲离世之后接手的,特兰提亚快速瀏览着,直到他发现有好几页纪录的金额都比其他的要大上许多,而那每一条项目的共同点就是它们的备註。
备註上都是那四个字——南门少爷。
当时候的南门少爷,也就是现在的南门老爷。
特兰提亚不知道上一任南门老爷怎么死的,这或许也是一个线索,但很显然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依尔家和南门府的交易在某一天突然就中止了,双方之间的往来只维持了不到三个月,在往后没几页,两个不同的笔跡交错记录着,而从某一天开始,便只剩下了依尔的了。
特兰提亚推断依尔的父亲应该死于某种病,后面两人轮流纪录则是因为父亲的病情开始不稳定,依尔逐渐接手家计。
把帐本收起来后,特兰提亚走到衣柜前,把原先半闔着的门给完全拉开。
里头都是清一色的粗布麻衣,因此那件被掛在角落的红衣裳显得格外醒目。
特兰提亚把一旁的衣服用手撩开,本来只是想着要仔细看看那件红衣,却没想到反而发现了掛在衣柜里面的一幅画。
猛地,他到抽了一口气。
画中人双手交叠,端正却不僵硬的坐在木椅上,那一头褐色微捲曲的头发松散的搭在肩上,轮廓柔和的几乎要和背景融为一体,但那张脸却是一片平坦,没有五官……
是那幅一小时前特兰提亚才在画展上看到的画……或着说,是和那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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