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移不动分毫的。
“小姐,你还在想昨天晚上那个人啊?”月河说着也已穿好了衣服。
“怎么能不想呢,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凌韵蹲下身子,开始清理地面残留下的血迹。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颜色虽已有些暗淡了,看在凌韵眼中却依然那样的刺目。
昨天匆忙之间害怕得乱了分寸,如今再次想起,总觉得心中愧疚难安。就算他冒犯了自己,可是也罪不至死。虽是无心犯下的过失,可是怎么也不该把他的尸体扔在荒郊野外。万一被野狗啃得残缺不全了,岂不是间接害得他死无全尸吗?
“人呢?”凌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昨晚她和月河一起弃尸的地点。可是周围除了花草树木,竟然什么也没有。
凌韵心里“咯噔”一下,究竟是他的尸体被野狗给叼走了,还是他死而复活后自己离开了?原是指望走这一趟能安安心,现在倒好,心没安成,反倒更内疚了。
月河见小姐一脸欲哭无泪的悲催模样,忍不住在旁安慰说:“小姐还是想开点吧,说不定是他自己醒了,然后离开的。”
凌韵一时有些无法原谅自己,一个好端端的人,因为她的鲁莽和轻率,如今生死不明。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对他所造成的伤害。
回到相府中后,凌韵越想越来气。要不是那个可恶的丞相老爹非要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什么什么小王爷,他的女儿也用不着以死来威胁他了。自己现在也不会倒霉得与她合为一体,一个二十五岁的灵魂安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身上,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看是船撞桥头自然沉。 ”凌韵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不是她不知道满足,捡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是她超怀念在现代的那些家人还有朋友。
阎诺从凌韵房门前经过,看到凌韵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不禁走上前说:“还在为昨晚那只死在你手里的蟑螂叹息呢?”
凌韵从来没见过阎诺和任何人开玩笑,如今冷不丁得听见他在自己面前竟然说起了冷笑话,于是十分配合得挤出笑容:“不只为蟑螂,也为我自己。我是个很怕死的人,我心里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阎诺并不关心。有些事,既然无力去改变,那就由他一人来承担好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