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父亲又亲率全家老小在此恭候多时,真不知来人会是何方神圣,竟让身为一国重臣的父亲大人也如此礼数周全。
随着一叠高声唱和,一队着禁卫军装束,腰带佩刀的男子踏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停在了相府门前。紧接着一个身着藏青色内侍装束的男子姿态高昂地迈进了门槛,口中直呼:“圣旨在此,还不速速接旨。”
凌韵方才跟着众人一同跪地,静静等候内侍的宣旨。望着那镶有金边的白底黑靴,凌韵心生疑惑。一个内侍顶多也就正二品的头衔,可是爹爹却是当朝正一品的相国,为何一个伺候主子的奴才,也敢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不把当朝相国放在眼中?
正在她神游之际,圣旨已宣读完毕。因为脑子里想着别的事,那圣旨上的内容她自然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内侍临走时,凌韵瞧见爹爹拿出许多钱财赠与那内侍,假意推辞一番之后,内侍果然照单全收了下来。凌韵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疑问重重。
内侍走后,凌相国屏退了所有下人,只余夫人女儿一家三口坐于内堂。期间,凌韵几次都想开口质问父亲,为何要放低姿态刻意讨好一个阉人?为何府中明明并不是多么的富裕,还要拿出那么多的钱财赠与不相干的人?为何一向她自认为正直清廉的父亲大人,何事竟也学会了迎奉拍马,讨好小人了?
“韵儿,爹………”凌相国欲言又止,几次看向在座的夫人和女儿,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的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十多年,为了不连累妻小,他事事小心谨慎,从不落人半点口实,更不轻易得罪任何人。他以为这样便能在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可是没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那几句话凌韵终是没能问出口,她宁愿相信自己刚才只是一时眼花,眼前的父亲依旧是她心目中向往的那个温柔慈祥,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好父亲。心里虽是这么想,可是眼睛却将她给出卖了。凌夫人看了看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的丈夫,又瞅了瞅一边心不在焉的女儿,喃喃地说:“韵儿,圣意难违,你心里千万别怪你爹,他也是逼不得已呀!”
凌相国叹息着,似在心中做着某个决定。一盏茶后,他终于开口道:“韵儿,说什么爹也不会看着你进宫的,明日爹就安排你走,等事情淡下来了,你再回来。”
凌韵听完,仍是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什么进不进宫的,还有她为什么要走,要走去哪里?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呀?”凌韵眼中尽是迷茫的神情。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凌夫人担忧得看着女儿,生怕她那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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