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不久前她又失足落进水中,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早已溺水而亡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对于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来说,这每一件都是足以令她致命的。考虑到此处环境有限,楚君河忙将面前的四五张桌子拼凑在了一起,将怀中女子平稳得放在了拼凑后的长方形桌面上。在场众人也都忙着将围在茶寮四周的木板拆了下来,在长桌的周围圈起了一道一人多高的木板墙,将里面马上就要准备生产的女子与外面众人给隔了开来。
“姑娘,用力啊,深呼吸,再用力………”妇人的声音从木板另一边传了过来,这时,月河提着刚刚烧好的热水急匆匆得走到了自家小姐身旁。尚在闺中的月河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几次眼睁睁得看着小姐痛苦得昏死过去,又在妇人一阵高过一阵的急切呼喊声中渐渐转醒。
她几次忍不住想要开口劝小姐放弃这个孩子,毕竟他的身上流着的有一半是那个人的血。凌府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不能完全怪罪在那个人的头上,但夫人的死,却是由他间接造成的。少顷,木板的另一边传来了妇人惊慌失措的大叫声,楚君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双手在袖管之中紧紧攥成了拳,却终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在这生与死的一念之间,凌韵昏昏沉沉得想起了从前发生过的很多事情,也头一次面对命运的挑衅有了胆怯的退缩之意。妇人惶惶无助的声音在她耳畔清晰地回荡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只能先设法保住大人……”
“大姐,保孩子,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凌韵苍白的嘴角划过一丝绝美的微笑,却是那样虚无,那样的渺不可及。
“小姐,你说过不会丢下月河的,小姐,你一定要撑住啊………”月河拼命摇晃着凌韵渐渐麻痹的身体,语调已转为悲泣。
仅隔着一扇门板的距离,凌韵的话一字不差得飘进了另一边楚君河的耳畔。只见他面上无端浮现出一抹怅然的笑意,纵然是那个人将她伤得如此之深,她还是无法忘记他吗?纵然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亦是无法将他们从此分离吗?。思绪猛然中断,却是被一声响亮的婴孩儿啼哭声给惊醒的。楚君河几步冲到了门扇的另一边,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感让他不自觉得皱紧了眉头。看到因体力不支而再次昏了过去的凌韵,楚君河不顾一切得冲到她的身前,一把将此刻已经软的好像一团棉花的女子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韵儿,快醒醒啊,你不是说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吗?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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