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噤声祈祷避祸的趋势,九凌偏了首支着下巴好以整暇,“廉莒,最近很闲是吧?”
缩着头的人支吾了一声,没敢搭话。
“听说你极为喜欢挑战权威啊。”慢慢悠悠的,黑衣的女子又凉凉的添了一句。
廉莒郁结的抬头,很想辩驳两句,我哪敢挑战您的权威啊?但一见那人眼底流淌着千年寒冰一般的寒气,很没胆子的继续装没嘴的葫芦。天皇老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造反,凭什么第一个拿我开涮?就算要挽回姑奶奶你的权威,也犯不着往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头上撒气啊?
“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在开阳部的手里吃过苦头吧?”不着边际的,九凌又冒了一句。
那不是废话么?众人沉默的在心里翻白眼。谁没个错误?有错误自然要受罚,挨挨鞭子啊,受受杖刑啊,或者拳打脚踢的纯粹蹂躏,这都是证明兄友弟恭的最佳方式嘛。众人激灵灵的打了个颤,皮肉之苦啊,皮肉之苦,算的了啥?没必要拔腿就想跑的吧?
顿个半响添一句话的九凌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面前一帮子人敛声屏气,就差没像壁虎一样贴到墙上去了。这人自说自话了半天没见人回应,倒也破天荒的没生气,反倒笑的挺和善,只是这显然起了反效果。
“你们都不好奇,这里面也有从未受到‘照顾’的人啊?”九凌殿下循循善诱,玉手一抛,玉质的小瓶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漂亮的拉过一道弧线稳稳掉落在另一只手里。
被这人的动作分散了注意力,众人倒没注意到刚问出的这问题。
啪。
玉瓶稳稳的被按在桌上。一声清脆警醒的响声换回飘散的思绪。扇宓不胜唏嘘的瞟了眼一直保持良好风度的涟大人,再一扫周围的人士,原来都是以一种同情兼痛心的眼光看向自己的首领大人啊。
“涟青。”座上那位公式化的语气冰冷,漆黑的眼冷肃,“自己去廉莒手下领受三十鞭笞吧。”
一抚鬓边偏着身子的人炎凉的眼扫向儒雅静默的人,语气淡的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被点到名的两人,一人平淡从容的一礼称谢,另一人沮丧惊讶的悲叹不已。
这一群群人里面,就属涟老大一人特权大,还从来没进过刑房。这下,唯一的特例,也该没了。而且虽然是以主上的名义施惩,谁晓得涟老大会不会迁怒于人,报复他这个炮灰?廉莒暗暗悲伤了一把。
三十鞭,对于擅自违令自作主张的罪名来说,算轻的了。涟青倒没什么怨言。老大被罚,自然也是有警醒作用的。没谁有什么异议,能这样大事化小,算是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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