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街,因为是街,略宽,旁边都是破落陈旧的建筑,这里的灯因为电压不稳时亮时暗,气息更加躁动。
混乱开始,两群人无声冲到一块,棍子、铁条一下一下打在人身上,也听不到声音,脑海里却有蓬蓬蓬的闷响,有被打的人张大嘴无声大叫,眉目缩成一团,无还手之力,打人的便放过他找另一个目标,有被打出的鲜色血花,不多,点点斑斑而已。一片混乱。
忽见有雪亮刀光闪出,一把恶狠狠的表情狰狞露齿,大惊,不假思索直冲过去,刀光一闪,夏为春敏捷闪过,身后一棍扫过他手,身形于是一滞,刀光便又起,说时迟那时快,我闷头抽出包中尖长水果刀,扑一声闷响。
扑一声闷响,我终于听到这无限放大的响声,划破了刚才无声场景。街灯忽的大亮,有鲜亮血色涌到手上,所有声响忽忽大作,被我一刀刺中的人开始厉声狂叫。
混合着警车厉号自远处呼啸而来。
夏为春一把拉住我于熟悉街道中奔走。
困难奔走,我艰难呼吸,纠缠中终于逃离到夏家空置别屋,一身雪白衬衣全是血渍——我一手的血抹上我的白衣。夏为春撕下我的外衣,紧张中两人都无视我半裸身子,他替我仔细抹干净手掌手臂血渍,再找出自己干净衬衣替我套上。
“一一,回去洗净手,什么都别提,一切交给我处理。”
点头,转身,一群警察站在门口。失声惊叫。
辗转翻身,汗落如雨,闷热的床席上粘搭搭如同那夜的满手血渍。我霍然惊起,心仍在砰砰急跳,不得安息。
窗外月光如水,初夏的风温柔吹过,没有警察,那晚的事最终是我安然返家,夏为春妥善处理整件事,那被我捅了一刀的对方头目痊愈后从此对我有三分忌惮。
可是为什么我的梦中总会有整群警察荷枪实弹在那夜的最后出现?一次一次,我无法逃脱。
我去洗净手脸,擦净床席。凝目窗外月光盆花,才是初夏,怎么这么的闷热?
月亮开始如圆镜子般明亮,窗外柳树枝叶隐隐,风忽然变得凉爽,歌声轻轻细细响起,旋律无比熟悉亲切,凝神细听,声音稚嫩含糊不清,再听,却顿了顿,我转过头,歌声也转过来,到底在唱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我探出手,却惊见自己手臂幼细手掌细小,直如幼婴。
我再度惊醒。
我坐在床上紧盯双手双足,是正常成年人的手和足,也许略粗些也许略细些。我怔怔地、安心地叹口气,这是真实的我。
天亮了。
我洗漱完毕打开房门,正欲到厨房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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