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了,她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夜晚。
何况于光头细看去长得还真不错,笑起来相当好看,高兴起来说话逗趣,让自己笑个不停。
直到有一天晚上。
那晚于光头没有来,她等了一阵就关了门,忽然觉得有点空落落的,很久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对着窗外明亮的月亮睁大眼睛,一点一点地猜测他为什么没有来。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他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都不晓得,每回都是自己说话,他虽然听着却挺不耐烦的样子。下回,她想,下回要问问他。
这个下回过了三晚,于光头直到她关门了才呯呯地敲,她听到是他的声音马上就开了门,然后看到他胳膊上血淋淋的就这么冲了进来,站在阴影里咧着嘴笑:“别怕,打群架而已。有酒精没?”
美容院里当然有医用酒精,量不多,倒也足够他用。他嗤牙咧嘴低声又吼又叫地忍着刺痛让她消毒,右手胳膊上长长一道伤口让付红雪吓得心脏几乎麻痹,只顾抖着手,小心地抹酒精,血不断地涌出来,他倒了一瓶云南白药上去,然后把衣服撕成条紧紧扎住,说:“明天才能去医院。”倒头便睡在了她的床上。
第二天才知道前一晚,桥头大规模械斗,两帮派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其中一个帮派的头头肚子被捅了一刀,差点死掉。如果于光头当晚去医院,就是自投罗网。
在于光头伤口差不多好了的一天晚上,半是于光头强迫,半是付红雪愿意,付红雪把自己给了于光头。
六
起先付红雪没跟姐姐说,后来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付红梅也没说什么,就笑着说:“慢慢来吧。”付红雪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打小姐姐都对她好,她也不多问。
和于光头在一起,当然也有他的好,美容院里的事情还是要一五一十地做的,但临近的一些小混混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一口一个阿红,感觉就象以前的同学和家人一样,都存着几分真心。付红雪虽然还是有些怯,渐渐的眉眼舒展开来,也会跟他们开玩笑,或者笑着听他们胡说八道,完了会跟她打招呼:“阿红,走了啊。”“阿红,我来关门闸。”“阿红,快拿一瓤西瓜去,喂,棒冰!”吊儿朗当的口气,随心无意的招呼,却越发显得亲热无拘。
休息的时候,于光头就带了她和兄弟们一起骑摩托车飚出去玩,那些兄弟也会带了女朋友们,玩得天翻地覆。
付红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样放肆轻松自由的生活。
刚开始会同姐姐兴奋地描述去了哪里哪里玩,吃了什么好吃的,偷摘了人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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