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永逸诚恳地说:“别轻视她,她是个好女孩,只不过条件所迫,这是我最内疚的事,就是把她带到这道上来,因为,她真不适合在这种地方混。”
燕儿走了。永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心里有片刻欣慰,无论如何,直觉告诉他,亚馨的这个朋友还不是一个坏女孩。
来不及想太多了,他抱起亚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很快开回了酒店。他付了车资,抱着她下了车,上了电梯,出了电梯,然后,回到房间。
他刚把亚馨放到床上,经过这么一折腾,酒精在胃里重新作梗,一阵恶心的感觉又冲上来,亚馨翻身而起。他手疾眼快把床边的垃圾桶移到她的近前,然后,她又开始无法控制地呕吐,吐得稀里哗啦,吐得苦胆都出来了。
他坐在床边,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又有了那种疼痛的感觉。“傻瓜,”他骂:“你就是个傻瓜,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他骂着,眼眶里有种雾气冲上来。他咬着牙,等着她吐完,然后,把她的身子放平。
随即,他把垃圾桶拿走,到卫生间找了条毛巾,用温水弄湿,拿回房间,帮着她擦了擦脸,又帮着她擦了擦手,随即,他又帮着她把那身衣服脱掉。做好这一切,他倚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他的心脏砰然狂跳了,血液开始在血管内高速狂啸,身体里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没有过的体会,从没有过的激动升腾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亚馨是在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过来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的光线低暗而悠柔,喉咙的地方干燥而重涩,她恍惚中本能的反应是口渴。
然后,真的有杯水递了过来。她被撑起了头,就着那端杯的手,她将那一杯温水一饮而尽,然后,她重新被放平了身子。
她的眼睛依然是半阖的,她的眼睛都要闭上了。但是,突然,她的眼睛欠开了一条缝。看见永逸的那张脸在她眼前晃,她飘忽地笑了一下,嘴里喃喃地说:“永逸,永逸,原来这么快就有幻觉了。”她把眼睛闭上了,唇边那个笑靥仍然在摇动,她喃喃地梦呓似的嘀咕了一句:“原来喝醉的时候才能看见你,那就让她醉吧!”
永逸瞪着她,鼻子酸楚,气涩哽滞,眼里的热气无法控制地往上冲。他匍匐上床,紧紧地抱住了她,他无限酸楚悲痛万状地附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