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层流手术室也不见得比他的房间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如果把什么东西乱放,一定会招他骂。苏简没见过这么有条理的男人。衣服每天都换,苦了苏简,永远有一堆洗不完的衣服。再高级的洗衣机也不能完全替代人工劳动。每天洗两次澡,往往苏简刚把浴室擦干净,第二天又得重擦。如果将来有儿子,一定不能教育他整洁,苏简暗暗下决心。怪不得没人愿意给他当保姆,怪不得他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这么坏的脾气谁受得了?他活该一个人老死。
苏简本来性格就温和,从没发过脾气。秦天骆这种个性她第一次遇见,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白。但她一直感激他,把他看作她们家的救命恩人,毕竟,如果不是他,小爱早就坐牢,她父亲说不定真的会得脑中风住院。更何况他们是签了合约的,八十多万已经是个大数目了,要是双倍,她两辈子也还不起啊。算了,就忍忍他吧。不过是家务活,难道比搭桥手术还难吗?秦天骆也不是存心找碴,她就不信她连保姆都干不好。
其实秦天骆是存心的。他脾气是坏,但是非分明,就算骂人不给人留余地,也是在对方错的离谱的情况下。所以他的下属虽然怕他,但也敬他,因为他只是追求完美。以前那些保姆,他骂过,但是比现在收敛很多,保姆不是个个都好脾气的。他不明白,最后那几个,他已经很讲道理,很温和地对她们了,为什么她们还是想走。而苏简,不知从哪儿练就的这么好的个性,他便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有时是一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脾气发过了头,但是一看到那双紧张兮兮瞪得大大的眼睛,那张无辜委屈的脸,那副做错了事不敢出大气的神情,他就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正正当当的发脾气。他也知道欺负老实人不对,但一看到苏简他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如果苏简知道自己的逆来顺受,反而助长了秦天骆的狂暴,不知会作何感想。
苏简的脸皮越磨越厚。一开始的时候,被秦天骆说一句她都会委屈得想哭,后来秦天骆越来越过分,她反而镇定自若,不为所动。就像看一个哭闹着的小孩,所有的表演都是为了逃避打针。时间长了,她也就看出来了。说不定秦天骆在外面也是看人家脸色行事,只能在保姆跟前威风威风。想到这些,她就坦然了。这番功夫用在单位,不论对多难缠的病人或病人家属,她都能自始至终微笑,耐心讲解。同事们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不讲理的家属,能比得上秦天骆吗?她可是被训练出来的。
苏简的生活终日被工作填满。早上先去秦天骆家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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